他低头打量本身一眼,这身上到底那里不对?
“你归去吧。”
谢蕴充耳不闻,内心一片乱麻,她想和廖扶伤探听一下殷稷的环境,可又有些开不了口。
可她怕谢淮安看不见,便仍旧咬牙对峙,明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谢淮安在都城,如何都该给出回应了,如果没有……
莫非……
“谢蕴姑姑?”
廖扶伤懵了一下:“姑姑,我来都来了,你好歹让我诊个脉,我也好归去交差。”
“廖太医?你如何来了?”
廖扶伤却没言语,先谨慎地打量了她两眼,见她身上已经没有之前拿着枕头打人的凶悍气了,这才放下心来走近两步见礼:“姑姑安好,我受人所托,来为姑姑看诊。”
廖扶伤有听没有懂,可见谢蕴说得慎重也没敢辩驳,倒是被这句话提示着想起了张唯贤。
谢蕴靠在床头垂下眼睛,指尖无认识地抓紧了袖口,那伤痕已经伸展到小臂了,就算脉象仍旧看不出甚么来,可廖扶伤又不瞎。
他很有些唏嘘,谁都没想到堂堂院正竟然是这么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