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脚，却在落下的一瞬节制不住地改了主张，明天过年啊，去一趟又能如何样呢？
“我害她？”殷稷被气得浑身颤栗，“是你在害她！你知不晓得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可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不敷！”殷稷一把抓住了窦安康的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哀告，“真的不敷，你奉告我吧，你把她送去了那里，这么出宫她真的会出事的……”
窦安康一贯浅眠，早在宫门被踹开时她就醒了，等殷稷一起闯进内殿的时候，她已经披衣坐了起来。
“别跟过来。”
他说着环顾四周，却发明本该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影子，两人刹时慌了，腿软的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人真的就在屋子里的，刚才良妃娘娘来的时候她还在的！”
“皇，皇上……”
殷稷乃至完整没重视到有人来，笔挺地朝着正殿去了，奶嬷嬷闻声声音赶紧出来禁止：“皇上恕罪，娘娘被爆仗烟花扰了精力，又发作了，实在不能见驾……”
殷稷一把推开内侍，仓促往长年殿去，里头灯火已经熄了，宫门也锁得严实，可他情急之下却连拍门都顾不上，一脚便将门板踹开了。
殷稷甩开宫人，一起去了幽微殿。
“谢蕴在哪？”
殷稷仿佛底子没闻声奶嬷嬷的辩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窦安康，一字一顿道：“谢蕴在哪？！”
殷稷的心却静了下来，他还是挥退了两个守门内侍，本想如同前次那般在门上靠一靠就走，可身材一碰到门板，便是吱呀一声响。
殷稷一脚踹开了内殿的门。
不想出来。
门竟然开了。
殷稷抖动手指向窦安康：“请良妃去趟宗正寺吧，有些话朕恐怕要在那里问她了。”
固然早就猜到了是这个成果，可亲耳听到时，殷稷还是一阵绝望，贰心跳越来越乱，却逼着本身沉着，“你把她送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