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断骨处,思路仍旧被刚才那句话牵引着,对方所谓的见面礼,究竟是给谢淮安的,还是给她的?
“辛苦了。”
可她说着就发觉到了那里不对,人不成能是靖安侯杀的,如果他们做的,那送到太后那边去的就不该是尸首,而是“凶手”,还会是一锤子钉死殷稷的“凶手”。
“提及来都是债……”谢蕴又叹了口气,“你可还记得前年殷稷曾遣了个太医去滇南?”
“送给你了,就当是我的见面礼……你肯定他说的是这么一句?”
“不消严峻,吐出来就好了。”
“甚么?!”
谢蕴脑袋昏沉,她仿佛是有点不太好,但应当还能再撑一阵子……
谢蕴略有些沉默,怪不得现在京中只剩了他们三个,其他人本来……
谢淮安点点头,他当时躲在石头前面,闻声这句话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绝对不成能听错。
他又看了一眼血的色彩,眼皮子不安地跳了起来,如何会是黑的呢?
但更让他想起来就脊背发凉的是,那群盗贼似是晓得他在偷看,也晓得他是谁,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谢蕴低声安抚一句,靠在车厢上缓了口气,谢淮安再不敢乱动,僵在一旁严峻地看着她。
“他没有解药吗?我这就归去拿解药……”
听她这么叮咛了,谢州谢鸣才跳上车辕,催着马车往前走了,但追兵迟早还会追上来,他们要选一个安然的处所居住。
他抬脚就要下车,谢蕴张了张嘴,正要禁止,马车却压过了一个凹坑,这小小的颠簸瞬息间便将谢蕴的忍耐击垮,她一侧身,不受节制地呕出了一口黑血。
“王八蛋!我这就归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