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跟我杀!”
他仓促后退,耳边有人呼喊着救人,朝他奔驰而来,他抬手一抓,将人硬拽过来挡在了钟白的刀锋之下。
萧定神采乌黑,他们晓得万民书一出,殷稷必然会发觉到灾黎不对,却没想到他竟有现在就决一死战的勇气。
火把次第亮起,几近要将这一处的黑夜照成白天,连风雪的酷寒都被澎湃的火把逼退。
喧闹的脚步声俄然响起,萧定一愣,猛地站了起来,院子里跪伏着的府兵也认识到了不对,纷繁起家拔刀。
钟声响,城门开。
府兵应了一声,百十人团团围了上来。
萧定留下一批府兵断后,带领剩下的人一起往萧家去,浑然没发觉本来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禁军早就不见了影子。
门都没有!
“大爷此行带了多少人?”
他“啪”的一声将棋子落下,“看似一国之君,何如东西华门禁军皆是墙头草,不成依仗;宗亲隔岸观火,不肯脱手;王荀唇亡齿寒,态度莫测;唯禁军虎贲营一脉可用,可儿数有限,进则伤亡惨痛,再无退路;退则一无统统,平生逃亡,皇上要如何选?”
等他们瞥见萧家的大门时,他才松了口气,赶紧派人上前去拍门,可铜环还不等扣在门板上,那朱红的大门却本身开了,门内空无一人,趁着大雪落下的一片苍茫,空旷得让民气慌。
“一子难成大事,萧赦行事夙来求稳,他此行必有帮手。”
他神采刹时阴鸷:“把他的头砍下来,我要拿去做见面礼。”
殷稷落子于二二位,祁砚眉梢一挑:“皇上不急?”
那人扯下脸上讳饰着面庞的脏污布料,暴露来一张已近中年却阴冷肃杀的脸,如果钟白在这里,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恰是萧家的大爷,萧定。
钟白远远瞥见火光,眼神一利,他抬手抽出插在萧家人身上的刀,抬眼看向萧家大门处。
那人看打扮较着是个下人,可衣衫料子却非常宝贵,见有人来,他赶紧抬脚迎了上去。
钟白行动微微一顿,随即扯开衣衫,用布条将手掌和兵器紧紧系在一起。
萧定这才嘲笑一声:“全数。”
殷稷执白棋,垂眼看向那一点玄色:“此子,如何人?”
“是!”
本来是你啊,殷稷的喽啰。
萧定脚步猛地顿住,他不记得钟青是谁,却记得这件事,当时因为殷稷一再回绝萧宝宝的美意,让他忍无可忍,以是才脱手经验。
棋子“啪”的一声落下,殷稷面无波澜:“进退两难,唯有兵行险着,先动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