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春还是瞥见了,并选了个瓶子将花插了起来,他只当这是殷稷特地为谢蕴折返来的,还很殷勤地拿到了软榻边上。
“无妨,朕身边会多带几小我。”
殷稷脚步猛地顿住。
殷稷摆摆手,抬脚进了乾元宫大门,里头有细碎的说话声传出来,仿佛是谢蕴又醒了。
玄武门那边很快闹腾了起来,有人来禀报,殷稷只当没闻声,由着他们去闹腾,但那废料比他想的还要无能些,还不等入夜就被人打了,被老安王带着进宫来寻他告状。
他这花插得不可?
薛京会心,殷稷这是和他想到了一处,也感觉萧敕会挑选明天早晨脱手,他的人想要进宫走玄武门是最稳妥的,可现在那边有老安王在肇事,这般景象,是人就会躲开,如果有人非要走那边通行,就必然有鬼。
他如此顺从,薛京也不好再劝,只能一起护送他回了乾元宫,老安王性子暴躁,见殷稷不在乾元宫,等也不等,就直接带着府上护院去了玄武门,要将那脱手的人找出来狠狠揍一顿。
殷稷瞪圆了眼睛看过来,那目光像是要把玉春扎成筛子。
“留着吧,好歹是一番情意。”
殷稷生了会闷气,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瓶梅花,咬了好半天的牙才忍住了没一把将花瓶摔了,只是扭过甚去哼了一声。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等明天萧敕一抓到,我就带你去谢家,给你折一支比这更好的,有甚么猎奇怪的……”
“罢了,”殷稷摆了摆手,并不想多谈这些,“仓猝进宫是有事?”
玉春非常茫然,这如何了?
殷稷僵了僵,固然干好事的时候挺痛快,可明显没想过如果被拆穿了该如何办,他难堪地沉默了下去,半晌后悄悄咳了一声:“外头仿佛有人找我了,我去去就来。”
谢蕴微微一怔,这话如何听起来古古怪怪的?
薛京见他不允很有些无法,踌躇半晌才再次开口:“如果皇上不筹算留下臣,那……御前禁军是不是该选小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