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感觉本身出了个好主张,神采都亮了起来:“良嫔与你有旧,又得皇上恩宠,你去寻她是最好的;如果感觉她病着没有精力,去找惠嫔也行,她性子直率,身后又有太后撑腰,也不怕悦妃的……”
事已至此,渐渐等吧。
谢蕴“啧”了一声,她完整猜获得,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表示她送一份有分量的“见面礼”给庄妃。
七分真,三分假,就足以诱人眼。
“当得好,当得好,姑姑放心,下官必然能让昭阳殿对劲。”
谢蕴一扯嘴角:“和我说?”
后半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听的女官神采刹时变了,只要五天了,如果不能让悦妃对劲,到时候全部尚服局都会吃罪。
她说着,隐晦地看了眼谢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蕴这才和缓了神采,她瞥了一眼那张扬素净的吉服,内心一动,送“见面礼”的机遇这不就来了?
庄妃亲身接过,满脸惭愧地塞进了谢蕴手里:“这当作是本宫的赔罪吧,姑姑要多保重。”
谢蕴微微低下了头:“后位关乎天下安稳,放眼后宫也只要娘娘的德行堪婚配,奴婢此举也是为了大周。”
庄妃抬起帕子半遮着脸笑了一声:“姑姑汲引了,只是本宫生性荏弱,并不喜争斗,进宫也只是想服侍好皇上……明天本宫只当姑姑甚么都没说,请吧。”
这么说,只要将悦妃压下去,后位就必然是她的。
庄妃像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盏都没能端稳:“姑姑何出此言?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悦妃就是有天大的胆量又如何敢动你?”
她抬手揭开了那层层的白布,狰狞的烫伤呈现在庄妃面前,看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呀,如何这么短长?”
庄妃固然装得像,可她笃定对方必然已经动了心,眼下没承诺不过是觉得本身有筹马,能够坐地起价。
藤萝很快便捧了一个托盘过来。
谢蕴用力点头:“是,我这辈子没别的念想,就想出宫去滇南寻我的家人。”
这句话刹时戳中了庄妃的心,让她那颗一向死力按捺禁止的心脏不受节制地跳了起来。
庄妃眼底闪过暗光,却仍旧一脸无措:“可,可我不善争斗,悦妃又率性猖獗,我护不住你啊……要不你去找良嫔吧?”
可她眼底深处闪过的倒是冷酷,她不在乎谢蕴在萧宝宝手里受过多少罪,她只是想晓得这小我的话有多少可托度,是不是真的能为她所用。
女官神采几番变幻,终究一咬牙仓促走了。
谢蕴满脸不甘,欲言又止,但被庄妃拦住了话头:“藤萝,替本宫送送谢蕴姑姑。”
“谢蕴姑姑。”
“可她们位份都太低了,”谢蕴仿佛急的失了分寸,非常鲁莽地打断了庄妃的话,“悦妃是妃,她们见了只要低头的份,再说……”
她隐在袖中的手因为冲动而不断颤抖,但是半晌后,她还是摇了点头:“真是对不住姑姑了,本宫实在是爱莫能助……藤萝,将本宫的红封拿来。”
谢蕴似是慌了一下,声音短促地喊了一声娘娘,明显被下了逐客令,她却仍旧赖在原地不肯走。
女官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娘娘她嫌我们听不懂……”
谢蕴咬了咬牙,似是被逼无法下定了决计:“求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在悦妃娘娘手里。”
谢蕴明晓得庄妃是在装傻,却也只能自揭伤疤给她看。
庄妃眉梢微微一挑:“姑姑是另有话说?”
藤萝伸手做请,谢蕴万般不甘却也只能退了出去,一起上魂不守舍的,连藤萝和她说话都没理睬,直到藤萝在含章殿外停下来,再看不见她的神情,她脸上的情感才产生了窜改。
“悦妃此人最好出风头,又和皇上有旧,她要的就是压人一头,你明白吗?”
谢蕴神采骤冷,团起手里的帕子砸进了对方怀里:“你尚服局的事若还要我出面措置,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