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往前，软下身材就想往他怀里靠：“稷郎……”
他像是没看出来这女人身上那么多和谢蕴类似之处，眼底没有涓滴波澜。
“传膳……”
祁砚松了口气，赶紧拉着井若云辞职，可越走内心越不安，天子大费周章逼他带人进宫，就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
殷稷的神情恍忽起来，他仿佛陷进了一个甚么梦里，声音嘶哑恍惚：“朕不会负你……”
可天子不想提，他也不好说出来让人烦心，只能下去传早膳，倒是一出门就瞧见谢蕴被祁砚拦在了乾元宫门外，他上前一步：“两位这是如何了？”
“方才获咎了，告别。”
等两人越走越远，蔡添喜这才进了内殿，神采却更加欠都雅：“皇上，这井若云是不是两年进步宫的那位？她当初……”
“开口，”殷稷抬眼看过来，打断的是谢蕴的话，目光却落在了那女人身上，魔怔普通直勾勾地看着，“持续说下去。”
他本觉得井若云已经很像了，现在竟然有一个更像的……毕竟还是天子，技高一筹。
祁砚垂下眼睛：“臣想要皇上一句承诺，今后不会再让阿云入宫。”
谢蕴开口，顺势后退一步拉开了祁砚之间的间隔，祁砚不好再上前，只能拥戴了一声，目光却仍旧落在她身上。
这本来也算是一句承诺，可却听得祁砚神采涨红：“皇上是在指责臣错将鱼目做珍珠吗？可臣有甚么体例？三年了，臣几近夜夜都梦见她，臣实在是受不得这相思之苦了……”
这两人很有些奇特，谢蕴却懒得理睬，她的心机都在这乾元宫里头的人身上：“蔡公公，皇上允我来乾元宫寻人，我能够入内？”
祁砚垂眼看着她，眼底都是欣喜，这就是谢蕴的模样，这就是他想要的模样，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这类时候井若云太像谢蕴并不是功德，万一殷稷一时髦起，将人送去迎春殿……
“突然得见圣颜，民女为天威所慑，故而有些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井若云屈了屈膝，一言未发地抱着犒赏出了门，祁砚却看着殷稷好一会儿都不晓得如何开口，直到殷稷有些不耐的展开眼睛：“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