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一击掌,八个女使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付女人是吧?皇上命尚服局为你量制新衣,这是明天赶制出来的,剩下的过两日会再送过来的,这是按规制该有的头面和器具,一样不落都在这里,先前迎春殿并未上报来了新人,以是尚服局才并未筹办,并非成心怠慢……”
赵嬷嬷老脸涨红,可却一改方才的趾高气昂,不但没有牢骚,反而赔着笑退了下去:“是,是老奴多嘴了。”
最后竟是赵嬷嬷出来打了圆场:“尚宫大人曲解了,娘娘只是看这付女人合眼缘,这才起了犒赏的心机,并没有和尚服局……”
萧宝宝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咬牙切齿地回身走了。
她抬了抬下巴,表示女使将东西送到谢蕴房里去,本身则是回身就走。
秀秀对她还算客气,只是从骨子里透着疏离,并且很较着地对迎春殿的人有些架空,也并不想和她有甚么牵涉,“东西既已送到,本官就告别了。”
秀秀却愣住了,刚才那一刹时,这付女人竟让她感觉像极了一个故交。
谢蕴一怔,虽说刚才已经发觉到了秀秀的窜改,可却没想到会到这个境地,这但是后妃啊,还是秀秀一贯害怕的萧宝宝,可她开口却如此不客气,别说恭敬了,乃至连颜面都没留下几分。
可她恰好就在,并且刚才两人说的那些话里,似是还是提到了她,莫非秀秀不出宫是因为她吗?
“萧嫔娘娘,慎言。”
她突然扭过甚,一张既熟谙又陌生的脸映入视线。
她本就冷酷的眼神更加冷凝,“奴婢说过的,会一向盯着你,你这衣裳动过甚么手脚,你我都心知肚明,可要奴婢当着皇上的面请太医来查验?”
萧宝宝刹时僵住,她这手腕并不高超,只是因为这迎春殿里的赵嬷嬷还算听话,能为她善后,让付粟粟想告状都无处去,她这才敢脱手,却没想到会被言秀秀横插一脚坏了事。
明天会在这里遇见她,谢蕴实在很惊奇,她觉得她已经出宫了,当年薛京对她的心机人尽皆知,她也没有嫌弃过对方身材残破,年纪也到了,不该还留在宫里。
她有些气急废弛:“三年了,你到底要和本宫作对到甚么时候?”
“好,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秀秀口齿清楚,不疾不徐,可谢蕴却一个字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