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一噎,好吧,事情的确是她引发来的。
殷稷没吭声,只是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蔡添喜忍不住了:“我说王大人,公主那但是金枝玉叶,就算老夫人进宫也一定能见得着,你现在还想把人接出去?自古以来就没有君去见臣的事理。”
第二天一早,他起家去上朝的时候还是叮咛了蔡添喜一句,将太医传到御书房候着,以往这类小事他懒得理睬,可现在不可,他得谨慎一些,尽量活得久一些。
殷稷却俄然没了动静,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谢蕴刚合上眼睛,就瞧见门口摸出去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关于此人的身份,她连猜都懒得猜,只往床内里挪了挪,对方倒是做贼心虚,走两步就停一停,谢蕴哭笑不得,也懒得再等,干脆闭上了眼睛。
谢蕴有些茫然,这是俄然改主张筹算回主殿去了?
“蔡公公说的是,本官也是无可何如,只能求皇上顾恤臣一片孝心了。”
这是如何了?
蔡添喜瞧见了他眼底冷酷又残暴的光,忙不迭低下头:“皇上圣明。”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等,殷稷迟迟没有出声,她莫名地有些不安,干脆坐了起来:“你如何了?”
“朕此次不会重蹈复辙,且等着吧,他们一文钱也别想藏下。”
以王沿的脾气,必定会挑选斩草除根,没了孩子,再杀了奸夫,就还能保住王家,固然也会是以落罪,可替罪羊夙来是最好找的。
他摸索着上了床榻,行动却可贵端方,只将谢蕴往怀里拢了拢便说了一句睡吧。
蔡添喜赶紧回声,又有些猜疑:“皇上如果想要王家的产业,抄没就是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谢蕴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如果殷稷真的磕了碰了,这时候合该闹腾她了。
“小公主年纪太小了,出宫不当,再说吧。”
“……吵醒你了?”半晌后殷稷才开口,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哑,话音落下后倒是终究起家走了过来,“方才仿佛碰到了甚么东西,无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