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有些不痛快:“如何?你这不说话,是感觉朕做不到?”
他越想越委曲,担惊受怕这么久,好不轻易见到人安然返来,还没靠近两分就被水泼了出来,这叫甚么事儿?
他抬手捏了下骨节,跟着咔吧一声响,抬脚大步朝营外走了。
仿佛是一个循环。
殷稷拳头握了起来:“你感觉朕该给她个经验?”
谢蕴安抚地抓住了他的手,身材靠在了浴桶上,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殷稷发觉到了她的情感,抓着布巾擦洁净了她脸上的血迹:“如何这般不欢畅?”
他狠狠攥着拳,恨不能谩骂发誓。
玉春哭丧着脸:“师父,主子刚才哪说错了?”
水珠猝然扬起,溅了他一脸,掌中的手也被抽了出去。
殷稷哼了一声,开端抱怨:“朕还不是为了她好?你看看她如何对朕的?这一身水……”
谢蕴转过身来,抬起湿漉漉的手抱住殷稷的脸颊,指腹顺着颌骨一起滑到了喉结,“请皇上再考虑几分。”
转头找个算命的,给他换个名字吧。
他理了理衣裳站起来,筹算和谢蕴讲讲事理,就算不讲事理她也该洗完了,得穿衣裳了。
玉春底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但听他这么说,只能顺着话茬持续:“您说她过分,那她必然是过分。”
殷稷对着龙帐吼了一声,声音发沉,此次听着是真的动了怒,玉春忍不住抬了下头,刚要张嘴就被蔡添喜踹了一脚,他有些茫然,此次他很肯定天子是发怒了,如何还不让说话?
殷稷有些不忿:“就算她救了你,也不可否定她对你别有用心,谢蕴,养虎为患的事理你该明白,此次出事给了我一个经验,今后我绝对不会再留任何风险给你。”
蔡添喜带着玉春送了新的衣裳和热水过来,见他这副模样站在门外,很有些迷惑:“您如何不出来?”
站在营帐外头倒是越想越气:“你不能这么不讲事理。”
“这件事没得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