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去丰州，这算是伐蛮结束前他们在谢家吃的最后一顿饭。
幸亏殷稷本身不晓得，还好还好。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多迟误也没成心机，我还是早去早回吧，其别人那边你替我说一声吧。”
“如何没干系？”
他反握住谢蕴的手，进了膳厅，可很快就发明本身那话说早了，因为饭菜一上桌，一眼看去满是老虎，馒头被做成了老虎模样，萝卜和山药也雕成了虎头，乃至盘子斑纹都是虎纹。
谢蕴将方剂拿起来，表情很有些庞大：“多谢你。”
“只怕让夫人过分劳累。”
按理说天子的衣裳都绣龙的，他也不是说不喜好，只是纯真的猎奇。
“没有。”
见谢济一脸的忿忿不平，谢蕴赶紧开口突破了僵局，世人这才想起来谢父还等着，赶紧换了衣裳往膳厅去。
谢蕴哭笑不得：“母亲，那是个偶尔……”
“你的属相？”
唐停瞥她一眼：“这类话就不消说了，别少我钱就好。”
她不去做，天然也不好指手画脚，便眼看着母亲将那老虎越绣越胖，越绣越胖。
谢蕴压下提着的心，朝虚无处挥了挥手，正要回屋子，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谢济呈现在门口：“阿蕴，唐女人呢？”
“摆布我也是闲着……”
“给你绣了就是糟蹋，你哪有一件衣裳是能安稳穿上一月的？我不耐烦给你绣阿谁。”
谢母抬脚走过来，一把拍开了谢济的手，抬手替殷稷理了理衣裳，高低打量了一眼，眼底暴露欢乐来：“我这做衣裳的技术真是更加精进了，皇上穿戴可称身？”
谢夫人语气非常笃定：“先前送去的点心，他只吃了那豆沙包，可见还是能多吃的，不是爱吃甜的，就是喜好那花腔。”
谢济忍不住开口，却被谢母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就你话多。”
谢济哽了一下，盯着殷稷袖口的老虎看了又看，忿忿不平道：“行，皇上的东西嘛，用心些也普通……一个破老虎，我才不奇怪。”
“母亲既然闲着，那我的衣裳为甚么没有绣老虎？”
这话虽说不无事理，可一股酸味却还是冒了出来，殷稷不自发扯了下嘴角。
她现在连拿笔都有些不稳。
殷稷还是低声问了出来，谢蕴摇点头，给他夹了筷子山药：“没有，快吃，这但是送行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