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惶恐,再不敢禁止,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庄妃被问得心口一跳,不自发抠住了部下撑着的桌子,她尽力保持沉着:“臣妾只是思慕皇上,以是日日都去那边等,刚巧本日遇见了罢了。”
殷稷耐着性子解释:“她也是世家之女,朕不得不送她归去,并没筹算在含章殿过夜。”
沉光故意再劝,可见萧宝宝一脸果断,只好仓促去了,内心盼着这个时候那两位千万不要歇下了,不然她家主子怕是要气得一宿都睡不着了。
说是庄妃在御花圃里跌了一跤,刚好跌进天子怀里去,脚还扭伤了,殷稷便将人送回了含章殿,这一送就没能出来。
“不可,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看着,王家那丫头最讨人厌了,如果让她拔了侍寝的头筹,我还不得被她挤兑死?你去,奉告皇上,就说我抱病了,不见他就不吃药。”
“皇上,娘娘她……”
恰在这时,外头喧华了起来,她顺势扭开首:“外头如何了?皇上在此,何人敢鼓噪?”
大宫女藤萝走出去,神采非常欠都雅,开口之前还看了一眼殷稷,明显并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可又不敢坦白,故而一开口语气非常憋闷:“是昭阳殿的沉光,她说悦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朕与你兄长也有交友,他的棋艺倒是不如你,起码输棋时不会这般不露陈迹。”
沉光却在想另一件事:“主子,你说庄妃如何就那么巧就堵上人了呢?她从那里获得的动静?”
她越想越气,干脆带了人要去含章殿抢人。
萧宝宝不平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殷稷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峻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晓得你抱病了,就老诚恳实病着,闻声了吗?”
萧宝宝眼睛一亮,磨蹭着往床内里挪:“那你快来……”
她故意为萧宝宝找补几句,免得自家主子头一回装病装的不像被发觉出来,可殷稷却底子没有要听的意义,大步流星的不见了影子。
殷稷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那还真是巧。”
她喜不自胜,亲身下厨做了殷稷爱吃的点心,沐浴换衣后又选了高雅的熏香,为了让腰身更纤细,她乃至连早餐午餐都没用,一天里数不清多少次问沉光本身的妆容衣衫是否合适。
悦妃气的神采涨红,狠狠跺了下脚:“这个狐媚子,臭不要脸,想要恩宠本身去求啊,截胡算甚么?”
幸亏殷稷不是性急的人,又顾及庄妃脚上有伤,两人只是鄙人棋,沉光去的时候,他方才赢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