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眼底闪过恍然:“本来你怕他。”
“姑姑,我是不是长进了很多?胆量也大了,很可靠了,是不是?”
“是吗?”
王惜奴睚眦欲裂,“言秀秀!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挣扎着往门口凑过来,手脚被磨出了血痕也不肯让步,像极了一头野兽,当初进宫时的柔情似水和清丽脱尘,已经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了。
但下一瞬,她便扭头看向谢蕴,脸上冷凝深沉雪融般不见了影子,只剩了满眼的星光,亮晶晶地看着谢蕴,还抓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等候——
她喉咙里收回锋利的爆鸣,浑身抖如筛糠,可身材被铁链监禁在原地,底子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滩烂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蕴的目光看向了一侧,这边狠恶的动静轰动了另一间牢房里的张唯贤,他拖着链子,爬动着朝王惜奴地点的牢房挪了过来。
“我和殷稷如果信命,那早就没有明天了,别让她脏了你的手。”
谢蕴下认识去拦,却被牢房门挡住了来路,秀秀拉住她,满眼安抚:“姑姑不必担忧,你不让她死,她死不了。”
“开口!”
谢蕴垂眼看着王惜奴,无波无澜的眼底溢出了几分怜悯,方才被打单要割舌头时还没有反应的人,在对上谢蕴的眼神时,却刹时暴躁起来。
狱卒闻声动静仓猝跑了过来,抓着刀鞘狠狠砸了两下牢房门:“诚恳点,再乱动,我们就用刑了!”
王惜奴怒骂一声,朝着秀秀冲了过来,却再次被铁链拽得跌倒在地,她嘶吼着去捶打那链子,未几时双手就被本身折腾的伤痕累累,她却底子顾不得这些,拼了命地想要摆脱束缚。
“别白搭力量了。”
“我不成怜,我才不成怜!”
她缓缓吐了口气,抬脚出了宫正司,外头阳光亮媚,殷稷正沐浴在阳光劣等着她。
秀秀咧嘴笑了笑,随即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也没有那么好……”
“你别那么看着我!你凭甚么怜悯我?!你们两个因为我吃的苦还不敷多吗?你没有资格怜悯我!”
认识到本身透露了,王惜奴神采煞白:“我才不怕他,我才不怕……”
王惜奴瞳孔巨颤,脸上的惊惧遮都遮不住:“不可,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后妃,我是庄妃,你不能把我和别人关在一起,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