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蹙了蹙眉,她并不是在质疑为何芙岚会对大淮朝堂上的事如许清楚,而是在揣思,芙岚这一席话说的并没错。肃王那一厢早就悄悄倒向了陶妃与左丞,既然如此,也算不得她的表姑父,哪来的交谊可谈?以往,他还对本身属意景青玉很有不满,固然嘴上不说,但每次宫宴时遇见,他脸上那些神情便说了然统统,肃王又是那一类不长于假装的人,凡事喜忧大半都写在了脸上。
“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该该先体贴体贴我?”芙岚阴沉了半晌的脸终究暴露一丝笑容,说着要抬手给她看,只动了一下,便听得碦啦一声。那抹笑容旋即便消逝在嘴角。
芙夌寂静在远处,对弟弟的这一番话不否定,也不附和。她仿佛在思虑,仿佛又不是。而芙岚的视野一落到萧钰身上,便没再挪开。
“你先承诺……”
他嘲笑一声,将她所谓顺耳忠告打断:“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芙岚“哦”了一声,面色淡淡的:“我还晓得是谁刺杀的景青玉。”
芙岚挑了挑眉:“难保不是如此,他是十皇子的人,看得最不扎眼的可不就是太子,再说你那哥哥,日日流连青楼,也没个太子样,若要逼宫废黜他,也不是不成能的事,毕竟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臣子们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