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反客为主,让阮梦兰惊奇。更有些不安。
江昭叶,才是西南王府现在的仆人。
而那辆从肃王部下眼皮底下蹿离的马车在这以后就分开了江淮。
挽着的人仍然没有回应,萧钰扁扁嘴:“那好,我就跟怀瑞王说,你的部下把我捆了一个早晨,你们主仆联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说罢,松开了挂在阮梦兰臂上的手。
“……是!”
“大夫不是还没到嘛。”芙岚轻声一笑,瞟了一眼来人牵住萧钰的那一只手。
芙岚这会儿那里还顾得肩上的伤口。脸上携着比萧钰更震惊万分的神情:“郡主?你该不会是西南郡的郡主?”
谁知萧钰却提了几分警戒看着他的眼睛:“大半夜到城郊去,果然只是想帮太子一个忙?”
他嘴角一抽:“你在骂人!”
听到门边传来的那一声不屑,坐在榻边的芙岚非常不安,便撇过甚问她:“你‘嘁’甚么?”
芙岚正要辩白,才伸开口便被萧钰一句话堵了归去。
萧钰仍然是哼了一声。然后便如仆人般拉着他进到厅堂内,非常热络的给他倒水:“你等会儿,我让阮姐姐给你叫大夫。对了,该当再给你安排一件配房住下。”
这时,木蝶正将他的外袍解下,目光之专注,寻不出能够对比的词来。
萧钰悄悄的拍了拍他未受伤的左肩:“孺子可教也。”
“这甚么这?阮大人不在,你就是阮府的仆人,只要你点头,另有甚么题目?”萧钰理所该当的策画起来。阮梦兰心中早就稀有,即便这是怀瑞王府,萧钰想要当家作主陈浚只怕也是肯的,便不再多说甚么,承诺下来后折身走了出去。
“多谢。”萧钰并未理他,只是对着阮梦兰的背影拱手做了个揖,大声伸谢。转而走到芙岚身侧。瞥见木蝶,甚是不见外的道:“你是驸马爷的侍婢?”
芙岚愣了愣:“哪天?”
这丫头,到底在想些甚么?
溪儿见仆人分开便敏捷的朝厅堂靠过来,就站在萧钰十步以外。这是他能够随时扣下她的间隔。
“当然不是。”他很快笑开来,“只是我在大淮见过很多郡主,就是没见过你如许的‘郡主’。”芙岚这话到底是贬是褒让人难以辩白。说是贬义,可他眼里透露的都是赞美,说是褒义,但这话中的确带了几分戏谑。
仅仅数面别后,他便已立室立业,成为了大淮的驸马爷。
看得出阮梦兰对溪儿的疼惜,萧钰抿嘴一笑:“那你承诺我,你出去找大夫,然后我来安排驸马爷的居处。”
“你答不承诺我?”萧钰见阮梦兰踌躇,竟然撒起娇来,“你今晨帮我解开绳索的时候不是说了,让我把阮府当作自个儿的家吗?就算你是客气,我可当真了!”
木蝶约莫晓得来人是谁,礼数全面的上来拜见他。陈浚理都没理,拽着萧钰便往外走。正带着大夫出去的阮梦兰顿了顿脚步,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溪儿正要掠身跟上,被她唤了返来:“溪儿,到我身边来!”
听到这个答复,芙岚反而把惊奇的神采卸了下来。此次章将军出事,带领几位大臣在宫外“进谏”的人恰是礼部的阮阐。他与陈浚干系匪浅,她女儿跟陈浚天然也就与熟谙。只是,她的技艺还是出人料想。一个官家知书达理的蜜斯,如何会习得这么好的工夫?
“少主……”
“这是礼数。”芙岚插话道,“陆桑在外人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就让木蝶这么叫你罢,你声声唤我驸马爷,现在晓得你的身份,连我也得唤你郡主。”
萧钰不由自主的伸着指尖点了点唇瓣,昔日的温热仿佛还绕在唇边。障林那一吻,恐怕只是贰心血来潮罢。亏她……还记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