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皇后哈腰捡起地上的丝帕。
“诚儿快去梳洗一番,这夏季的暑气未退,又折腾了一上午,穿戴浸湿的衣物但是会轻易病倒的。”皇后含笑对着四皇子说道。
皇后想起几日前与亲弟护国大将军商讨此事时,他只是说了一句“姐姐,四皇子方才坐上太子之位,时势还未稳定,现在如果提出选太子妃之事,只怕是会惹得陛下不欢畅,毕竟这太子之位如此快的立下,也是我们推波助澜了一番,可别把陛下给逼急了。”
混堂中,太子全部身材都泡在温热的浴汤里,他手中拿着刚才藏在袖中的丝帕。
选太子妃?刚封了太子,现在的诚儿本身的权势还未建起,就要拔取太子妃?八成是要选他们刘家的人吧。
那小女人现在也该有十一二岁了吧,当时那么小就那么风趣机警了,现在长大了,该是甚么样了呢?
皇后眼中一闪而过一道精光,回身退出了未央殿。
不过就算是哪家女人私相授受,那又如何,谁没丰年青过,现在诚儿不肯谈及,必定是有他的来由。
这帕子自那以后也被他给忘记了,相必是在清算东西搬进东宫的时候又被婢女们给翻了出来和那些衣物放在一起了。
周浩帝点了点头,却没有展开眼睛。
只是这绣工……如何好似在那里见过普通?
在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间,飘落下来一块丝帕,直至飘落到皇后的脚下而止。
四皇子再次见礼,说道:“谢母后惦记,谨遵母后叮嘱,儿臣先行辞职。"
皇后只得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带着生硬的笑容,福了福身子,“如此,臣妾就辞职了。”
皇后闻言晓得儿子是不肯意交出了,也不再逼迫,笑着说了声好,便让他去沐浴换衣了。
既然触及朝堂之事,皇后也不再深切扣问,又瞧见太子后背有些浸湿的陈迹,忙叮咛了婢女到东宫去取了换洗的便服来,接着笑着扯开了话题,与周浩帝和太子聊了些其他的事情。
“既然只是官方的小玩意儿,我瞧着那花腔子绣得还不错,无妨送与我吧。”皇后一脸慈爱的笑着说道。
四皇子听到皇后的声音又转过身来,瞥见皇背工中的绣帕,狠狠瞪了婢女一眼,又上前从皇背工中取下那丝帕,拱手道:“母后,此帕子是孩儿儿时出宫玩耍之时,在一个铺子里看到,觉着绣的不错,买来筹办送给姐姐的小礼品,不过是官方的小玩意儿罢了,厥后姐姐嫌弃布料普通,便没有收。一向闲置在儿臣的旧衣物里堆放的,不想被这婢女拿错捡了来。”
这布料确切普通,可这绣工,莫非真是官方的浅显绣女所绣?
婢女忙惶恐不安的叩首认错。
四皇子忙上前见礼存候,一身蟒纹朝服,现在背后已经有些汗渍浸湿的黏稠,但他还是笑呵呵的应道:“无甚,只是一些朝堂之事,众臣的定见有些不同一罢了,让父皇和母后为儿臣焦炙了。”
她翻开手中的丝帕,上面是绣的是一支腊梅,固然这帕子的料子普通,但是这绣工倒是一等一的,不输于宫里的尚衣局的那些从全部大周遴选而来的一等绣娘。
莫非真如弟弟所说,本身逼得太急了?
刚在太子看到帕子时神采的窜改以及对那婢女的责备之色没有逃过周浩帝的眼睛,他也不以为这帕子真的只是太子他年幼时随便买的官方玩意儿。
本来听了弟弟的话,皇后心中也临时将此事压了压,可本日看到太子如此严峻那张丝帕,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朴了,可别惹出甚么事端来,这才有些焦急的提出选立太子妃之事来摸索一番,没想到皇上竟然问都不问是哪家女人,便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