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来人鲜明是兄弟二人的父亲,曾经的青衣卫首级崔韫忠。
‘平王兵败,乱兵往南逃窜,路过郦阳,劫掠殛毙无辜百姓数户’史乘记录的笔墨一一在他脑海闪现。
陆修琰出了府门,直接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骏马长嘶一声撒蹄而去。
他喃喃自语:“往南逃窜,往南……”
平王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自嘲隧道:“竟想不到我也另有能帮得上端王的时候。”
长英亦赶紧跨上另一匹马,策马紧紧相随……
‘秦若蕖’一面走一面想着青玉之事,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陆修琰的书房院门外。她皱了皱眉,正筹算分开,却见陆修琰与多日不见的长英的身影忽仓促地从内里走出,她下认识地闪到了阴暗处,模糊约约间听到几个词――“抓到了”、“攻击”、“青玉”。
论帝宠,郑王与章王不相高低,可皇室孙辈当中,章王的儿子陆淮鑫倒是最得宣和帝宠嬖,程度更是赛过郑王的儿子陆淮睿。前朝不是有位天子因为瞧中了某位孙儿,从而将皇位传给这个孙儿的生父么?说不定宣和帝也会仿效前人。
雪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下来,长廊上挂着的灯笼,映出满地的洁白。
长英不懂他为何会这般俄然地想要去看被囚禁多年如同废人般的平王,只也未几问,赶紧急步分开让人筹办。
崔韫忠大步跨了出去,视野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长义身上,缓缓隧道:“王爷不再是当年需求你时候庇护的懵懂孩童,他已经长成铮铮男儿,你不该再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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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至大门前的马车前便停了下来,男人回身为女子紧了紧身上的斗蓬,脸上漾着和顺宠溺的含笑,而后半牵半扶地将她奉上了车。
她给本身倒了杯茶,一古脑灌了出来。
暗淡的灯光下,长英气愤地瞪着排闼而入的兄长,他想不到大哥为了禁止他向王爷道明本相,竟然将他困在了地牢里。
陆修琰缓缓起家,眉间忧色更深。
“当年兵败如山倒,只知一起往南便可出定平关保命,又岂会半途变动方向?”到底是感激他多年来的照顾,平王还是没有难堪他。
长豪气极,胸口缓慢起伏着,他勉强压下心中恼意,沉声劝道:“大哥,王爷有他本身的设法,他分得清轻重,晓得甚么事该做,甚么不该做……”
“部属无能,请王爷降罪,那人趁着属劣等不备,已经服毒他杀。”侍卫当即便跪了满地。
怡昌皇姐与周氏自□□好,周氏又是在伴随南下静养的怡昌皇姐时结识的秦季勋,莫非当年秦卫氏之死怡昌皇姐亦从中插了一脚?
想到克日府上来往不竭的朝臣,她暗自深思,莫非陆修琰也插手了这场夺嫡大战当中去?如果如此,倒是不知他支撑的是哪一个,郑王?还是章王?
崔韫忠长长地叹了口气,大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带深意隧道:“懿惠皇后泉下有知,亦会但愿儿子凡事都能独挡一面……”
“他的身上藏着毒.药,如此作派,不似保护,倒像是死士。”长英皱眉道。
平王的脸又丢脸了几分,粗声粗气隧道:“当时追兵已被抛下一段间隔,加上逃了数日早已兵疲马倦,那几户人家所处位置又刚好顺道……”
两鬓已有些许斑白的平王听闻端王来访时愣了愣,自上回他大病一场后,这是头一回端王主动上门来见他。
她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只迈出一步便停了下来。
俄然,大门从内里被人打了开来,随即便有几名侍卫引着一名锦衣华服的英伟男人迈了出来,那男人的身边紧紧跟着一名身披大红撒花斗蓬的年青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