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哥哥坏,欺负人!”小女人趁机摆脱,扑向秦若蕖娇声告起状来。
“是,多谢大哥教诲,我、我今后必然谨慎。”偷偷地打量他的神采,见他神采缓了下来,陆淮哲悄悄松了口气,朝他暴露一个羞怯欢乐的笑容。
“不早不早,议亲之事件早不宜迟,如何?着意甚么样的女人?”曹氏往他跟前凑了凑,脸上笑意更深。
“我没有!”
“鑫鑫!”
“鑫鑫!”正往嘴里塞着点心的小郡主闻名誉去,眼睛一亮,喝彩道。
“是皇伯父教的。”小女人诚恳地答复。
这个钱夫人,天然便是曾经的钱侧妃,二公子陆淮哲的生母。
使坏地又讹了几口小世子的西瓜,他才装模作样地摸着肚子道:“好了,小皇叔,我吃饱了,剩下的就留给你吧!”
提及来,论辈分,觉明大师应唤他一声“师叔”。
秦若蕖心知肚明,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
“回殿下,是钱夫人娘家嫂子。钱夫人说二公子轻浮了她的女儿,要、要钱夫人给她一个交代。”
“觉远师侄,你可终究来了,师父与诸位师兄他们可好?”
他这声“小叔叔”刚出口,小世子还没有甚么反应,陆修琰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抱起儿子高高地举起,朗声道:“真不愧是本王的儿子,果然有些本领,竟能让撬得开你皇侄的嘴巴。”
陆淮鑫顿时一乐,清咳一声,一本端庄地又道:“你爹娘是你的长辈,他们是不是有甚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让给你?”
陆修琰哈哈一笑,见郡王殿下已经被逼得直冒汗,偏那两个小的却越叫越努力,叫声笑声交叉一起,传出很远很远。
安安份份地在郡王府里呆了几日,安郡王殿下终究坐不住了,骑着他从陆修琰正法皮赖脸弄来的小白马一阵风似的往端王府而去。
曹氏望着他消逝的方向,终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钱家嫂子见状不乐意了,尖声道:“郡王爷你这是甚么话?若不是你家二公子……”
“报官吧!”陆淮鑫底子懒得再听她说,直接便扔下一句,当场便将钱家母女炸懵了。
“哟,忽悠我女儿忽悠得挺顺溜的嘛!”孰料他话还未说完,身后便响起陆修琰凉凉的声音,他头皮发麻,生硬地回过甚来,看着小郡主欢畅地扑入爹爹的怀中,一声声‘爹爹’地叫得相称清脆。
终究,郡王殿下还是败下阵来,憋着一张红脸艰巨地挤出一句:“小、叔、叔!能够了吧!”
“你说我二弟轻浮了你女儿,我二弟却说没有,既然各执一词,那干脆让官府来审理。若真是我二弟的错,长兄为父,我自会替你女儿作主,三媒六聘迎她进门;如果你母女二人无中生有……哼,我安郡王府亦非让人随便欺辱的,到时定要定你一个欺诈皇族之罪!”
十五六岁、锦衣华服的师叔,年逾四旬、宝相寂静的师侄,这搭配如何看如何怪。
剩下安郡王殿下看着他消逝的方向裂着嘴无声大笑。
府里是他的嫡母曹氏在掌管,曹氏素有手腕,将阖府摒挡得井井有条,似现在这般喧华的倒是头一遭。
成心机成心机!
“殿下方才还在屋里的,世子出去之前便分开了。”侍立一旁的侍女解释道。
看来皇兄表情不错啊,都会拿小辈来逗趣取乐了。
“这是闹的哪一出?”闻声过来看热烈的陆修琰背动手徐行而入。
秦若蕖笑着抱起腿上的小挂件,亲亲小家伙肉嘟嘟的面庞,柔声问:“鑫儿不在屋里么?”
眼中闪过一丝讨厌,他快走几步,厉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郡王府内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