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脱衣声停了下来,可那水声却久久没有传出来。
下一刻,陆修琰戏谑的降落嗓音便在她耳畔响着:“坏丫头,还说不偷看?”
要不是岚姨曾再三叮咛过她,说嫁了人便再不能只顾着本身的爱好,她还想把这屋里的桌桌柜柜箱箱乃至连床都换个位置呢!
“它们全都离了各自位置啊,我就把它们移归去。”秦若蕖一脸理所当然。
他但是曾有‘过目不忘’佳誉的端亲王啊!
陆修琰朗声笑着绕过了屏风。不一会的工夫,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便传了出来。
陆修琰笑容一僵,佯咳一声:“你若喜好,那便留着吧!”
“无妨,本王甚乐意代庖。”陆修琰将她放落池中石级上,伸脱手就要解她的衣带。
如果她果然有此管家之能,他会非常乐意将府中统统交托于她;若她不肯操心机倒也无妨,他自会将统统安排得妥妥铛铛,不教她难堪便是。
“我觉着这屋里放的安排过量了些,简朴是美,多了便给人混乱之感,那些甚么壶啊瓶啊之类的放着也是纯属占处所,不如全支出库房里存着吧!”
不待陆修琰再说,她又相称美意肠弥补道:“放心,人家天然会帮着你的,你记不住也没干系,另有我嘛!”
端王府坐落的位置是宣和帝亲身择定的,府中正院净室砌一石池,池水引自宫中承恩殿,乃是天然热泉水,据闻很有奇效。只因当年有好长一段时候陆修琰醉心武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竭,宣和帝心疼不已,便特地引了这泉水。
陆修琰轻笑,实在他不介怀与她一起洗,不过这话若说出来,这丫头的一张脸只怕要红好长一段时候了。
陆修琰笑着也不辩驳,抱着她踏下池子石级,吓得她在他怀里直挣扎:“不不不,我还穿戴衣裳呢!”
陆修琰虽贵为亲王,但贴身之事均是亲力亲为,便是这后院,他昔日也甚少返来,多是宿在前院的书房处。
不过,谁让她是会顾及夫君爱好的老婆呢,陆修琰既然喜好那样摆便算了,她尽管小件的。
这丫头莫非是大智若愚?
陆修琰直接便笑了出来,捏捏她的面庞毫不鄙吝地嘉奖道:“本王的王妃天然短长。”
听着那阵声音,不知怎的便想到白日书房里的那一场旖旎,她的颊畔垂垂地升起了红霞。
“喏,你瞧,这茶盏呢就应当放在离这边半尺两寸,那玉瓶呢,应当安排在摆布正中心离后边五寸,另有那……”尽责的老婆当即滚滚不断非常详确地向他解释申明屋内每一物应当呆的位置。
她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提示道:“陆修琰,那茶盏应当往里头再移三寸。”
这丫头是如何回事?怎的就这般喜好玩弄这些东西?
陆修琰被堵得几乎岔气。
说完,倒在他怀里直乐个不断。
“多是青玉,偶尔也会是岚姨,其别人太不长记性了,老是记不全东西的位置。”一提到这,秦若蕖便难掩抱怨。
端王府的下人说多未几,可说少也不算少,大家都有差事在身,并无闲暇之人。
秦若蕖咯咯笑着扑入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对劲地脆声道:“你就是哥哥常说的打肿脸充瘦子——死要面子活享福。”
秦若蕖捧着红面庞,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越来越短促。
“谁、谁要偷看了,尽、尽会诽谤人。”秦若蕖用力跺了顿脚,气呼呼地大声辩驳。
手一扬让世人退去后,接过青玉递过来的茶饮了几口,秦若蕖眨着晶晶亮的眼睛望着他一脸讨赏地问:“我是不是很短长?”
……
秦若蕖羞意难消,红着脸‘嗯’了一声暗见晓得了。
陆修琰微微一笑,又道:“府里原另有两人,不过我让他们跟着鑫儿到二皇子府去了,明日想必他们也会跟着鑫儿一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