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色蓦地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身边人规端方矩地应下时也只能认命地应了声。
陆修琰摊摊手:“食君之禄,忧君所虑,朝廷能臣、良臣辈出,又何需臣弟做甚么?”
长乐侯夫人?陆修琰吃了一惊,胸口亦为之一紧。
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方迈进正殿门,便见两个小身影低头沮丧地跪在地上,恰是昨日“大战一场”的无色与陆淮睿。
宣和帝顺坡下驴,严肃地教诲几句,大手一挥道:“归去将《礼运》誊写二十遍交来给朕。”
“不该骂人。”陆淮睿闷闷地接了话。
陆修琰身子一僵,诘问:“长乐侯夫人伤得如何?”
陆修琰可贵地陪她用了早膳,又亲身将她送了出门,这才上朝去了。
他清咳一声,沉下脸道:“你俩可都知错了?”
无色发觉他的到来,不幸巴巴地昂首望去,大眼睛眨啊眨的,开释出求救的信号。
“或许过几日,待诸位大人归去想明白了,天然有人主动请缨,皇兄无需多虑。”陆修琰意味深长隧道。
宣和帝靠着椅背,似笑非笑隧道:“朕的这些儿子都长大了,想很多,做得天然也多。”
陆修琰嘴角含笑,却只当没瞥见,当下无色的怨念便更浓了,小眼神直往他身上飘。
嗯,今后绝对不当众打了,要打也私底下没人时再打。
他的谨慎思又哪瞒得过宣和帝与陆修琰,两人均无法点头。
“且放着吧,容朕再察看一阵子。”宣和帝不甚在乎地将内侍呈返来的折子扔到一边。
“陆……皇叔祖,我要跟你习武。”无色便揪着他的袖口摇了摇,想了想,又弥补一句,“还要跟你读誊写字。”
陆修琰明白他的意义,笑着问眼巴巴地望着本身的陆淮睿:“睿儿可想与鑫儿一起跟着皇叔祖读书习武?”
熟谙这小家伙这般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可见大战过后实在挨了很多训。
陆修琰大惊失容,当下再顾不得陆宥恒几人,仓促扔下一句‘告别’便大步跨上了车驾,大声叮咛着回府。
跪在他身边的陆淮睿缓慢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脑袋垂得更低了,内心又是委曲又是难过。
又是罚抄书,城里人怎的老爱用这招!
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想去抱她,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嗓音降落:“你啊,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
“奴婢失责,请王爷惩罚。”红鹫伏倒在地。
“因为皇祖母说了,咱家里就你工夫最好,我是想习武来着,不过既然要跟你练工夫,不如干脆连读誊写字也向你学吧,如许还能省下一笔。”小家伙振振有词。
陆修琰天然听出非常,问:“这当中另有内幕?”
无色有些游移地皱起了小脸,只当他看到一旁的陆淮睿时,轻哼一声,大声道:“我能刻苦!”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秦若蕖怕他再恼,忙道。
“你们是皇室后辈,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兄弟如手足,自当和睦合作,兄友弟恭,大庭广众之下打斗,这成何体统!”宣和帝板着脸,严厉地经验道。
陆修琰悄悄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出声,直到见无色偷偷地摸了摸膝盖,可见跪得疼了,遂上前为两人讨情。
“小皇叔政事繁忙,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陆宥诚一脸诚心肠问。
“一个月前,西南邨都督府无端起火,都督宋昆葬身火海,这已经是两年来第三位死于非命的朝廷命官,这西南邨当真是龙潭虎穴?可爱他们口口声宣称愿为朕分忧,一到关头时候,个个都怂了。”小家伙们拜别后,宣和帝提及了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