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皇后失神地喃喃,此时现在,她俄然明白了当年懿惠皇后留给她这八个字的意义。
“不,本宫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纪皇后摇点头,少顷,又叮咛道,“可查到甚么动静了?”
他再度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望向凤坤宫地点方向,忆及昨夜收到的密函,眼神微闪。
陆修琰抬眸对上他的视野,心中悄悄叹了口气。
少顷,她抓着锦帕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一旁的炭炉走去,将锦帕正对着炭炉,随即,手一松,锦帕飘飘零荡,终究落入炭炉里……
宣和帝呷了口茶,又道:“宥诚的那名侧妃,听闻也出产期近,你却现在膝下犹空……”
她面无神采地望着燃起的火苗,火光当中,仿佛可见两道身影――
贤后,何为贤后?不争不妒是为贤。
“娘娘。”值夜的宫女见她出来,赶紧上前施礼。
江贵妃的视野在宣和帝及端王佳耦身上一扫,趁着低头喝酒的机会粉饰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
陆修琰渐渐地起了身,正要退出去,却又忍不住回过甚去,看了看阖着眼眸靠着椅背的皇兄,双唇动了动,终究倒是甚么话也没有说。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老婆,见她若无其事地小口小口喝着热汤,仿佛身边的统统都与她无关。
纪皇后点了点头,被她扶着正要分开,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问:“前阵子宥恒被皇上怒斥,你可还记得是因了何事?”
“这是何时之事?!”
“此事千万不成,君子不夺人所好,吕女人已是刑大人将要过门的妾室,臣弟又怎能……还请皇兄三思!”他深深地朝着宣和帝作了个揖,言辞诚心。
陆修琰‘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皇兄明鉴,臣弟冤枉!”
不知不觉地想到了另一张斑斓的容颜,他手上行动一滞,眼神垂垂变得有些苍茫。
却说‘秦若蕖’连续数日都查不出到底是何人在宫里暗害了本身,内心也不由有几分急,恰好陆修琰又不动如山,涓滴没有插手去查的意义,让她又恼又恨。
除了故意人,殿中之人也只当她是心中欢畅才这般喜形于色,毕竟本日各种庆典足以见得皇上的用心。
公然,那刑夫人倩瑜在皇兄心中的分量极重,只是那样悄悄地开口一求,皇兄便……
可直到许倩瑜的回归,她才蓦地觉悟,实在她一向还是很在乎,她还未曾做到真真正正的“贤”。
刑隽的确罪该万死,明显已经有了倩瑜,却还要……这让只想与夫君一双人的倩瑜如此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