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口无遮拦惯了，见陆稹将他盯着，他啊了声：“是啊，你那位蕊蕊说的。”他扯了嘴角学了梅蕊方才的模样，将那番话讲给了陆稹听，讲到最后他自个儿都憋不住了，扑哧笑了出来：“我倒是没瞧出来，还是个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哦，随便聊聊。”苏放搬了凳在床榻前坐了下来，面上蒙着布帛，说话也变得瓮声瓮气，“看看你的目光如何罢了。”
“苏大人，”梅蕊站定在那边，庭中的牡丹开得甚好，她很驯良地笑道，“好好的一小我，为甚么就不能同作对食呢？”
她的声音真好听，像初春的新雨，听得陆稹心痒，他笑着又唤她：“再叫一声。”
“我瞧护军精力好得很。”她嘟囔道，微敞的领口又将锁骨下的那枚朱砂痣露了出来，大略是抱病时便宜力不是很好，陆稹眼色沉了下来，对她招了招手：“蕊蕊，过来。”
“护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梅蕊刹时了悟，一声少谨卡在喉咙口，如何也喊不出，终究干脆咬牙闭眼，抬高了声儿：“少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