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群的眸色深了深。往屋里望了一眼,便筹办往里走。
丫环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神采有些游移,“刘大人所说的这间屋子,方才是汪大女人及夫人在里头安息过的,这刚分开没一会,并将来得及清算打扫……”
恰好有院子里当差的丫环颠末,忙停下给她福了福身。才笑道:“刘大人如何会在这里?定是过来想陪夫人叙一叙的罢?可夫人现在不在的,方才说要去找许监察御史,不如奴婢带您畴昔寻夫人。”
可他要的向来都只要一人,若床上的此人并不是他在找寻的那人,他可担不起她的明净。
而这厢,方才带领了刘昭群进屋的那名丫环惊骇万状地率先从屏风以后跑了出来,直接跪倒在潘夫人的跟前,“夫人饶命。奴婢觉得这屋子里是无人的。”
刘昭群倒是半点没受影响,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就又回了床侧,“你顿时给我穿好下床来,不然,别怪我上床去逮你!”
刘昭群绷着一张脸把添秀看了看,神采更是多出了一丝烦恼……当真是急胡涂了,竟忘了身边另有一名合适的帮手。当下便袖子一甩,退开了两步,表示添秀上前去辨认。
顿时便有妇人喝道:“如何回事?这屋子是给许府的表蜜斯作歇息之用的,为何会房门大敞!”
面上倒是表示得非常诚心,“本日冒昧了贵蜜斯,是刘某的大罪恶;为了表示诚意,刘某情愿当着贵蜜斯的面跟她道个歉赔个礼。”
许令辰倒是先一步回绝,“一个明净女人,又怎能陌生男人跟前露脸!”
那被吓愣了的丫环这才反应过来,赶快把刘昭群拦了拦,道:“这位公子千万不成,我家女人尚在熟睡中,您不能闯出来的;再者,我家表少爷顿时就要过来的,如果被他看到您一个男人要往屋里冲,也定不会轻饶您的。”
潘夫人一听,便笑着道:“那昭群不如也先归去措置事情,待得了空,再过来府里坐一坐也成的,我这就送你出去。”
但见那女子躲在了被子里。哭的声音倒是非常大,“……不幸我一个明净的女子,现在竟被男人闯了内室,我另有何颜面活下去!我对不起娘和爹爹。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添秀未曾想到会有如许的环境,一张嘴巴张得大大的,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赶快上前去把人扶了起来。
“夫人不消如此客气。”
待人走远了,汪旋才把门一带,关得紧紧的;而方才还咳得仿佛整颗肺都要蹦出来的“表蜜斯”这会儿帕子一收,站得笔挺,再没有半点大病的姿势。
潘夫人这才跺着脚道:“在里屋歇息的女人是令辰的表妹,你应当没有做出甚么事来吧?”
却在这时,门口处又多出了几道脚步声,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咦?我出去的时候门明显是关得好好的,如何就去前厅请许监察御史走一趟的工夫,这屋子的门就大敞着?难不成是有人出去了不成?”
外间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去而复返的汪旋及潘夫人,一只手背在身后的男人眉头深皱着,恰是应邀而来的许令辰。
许令辰一下便抿紧了唇,面上带有愠色,“难不成没有人奉告你,这屋里是有人的?你这般做法,如果坏了我表妹的明净可如何是好!”
潘夫人寒着一张脸,上前就是踹了她一脚,“混账,这般鲁莽,还不得扰了表蜜斯的静修!”
丫环赶快把人往另一边的配房领,却被刘昭群唤住,他指了指跟前的屋子,道:“就这间吧。我懒得再走多的路了。”
女子的抽泣声适时地传了出来,还伴随丫环安抚的话语,“……女人您且别悲伤,方才那公子并不是用心的;再者,表少爷也来了,他定会为您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