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配房里,苏念语满身泡在加了花瓣的浴桶里,徐嬷嬷在一旁被气得直抚胸口:“这二女人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费女人常日里对她那么好,见女人您淋了一身雨,问的倒是先生那边的事!既然她那么在乎本身有没有失了礼节,当初让她去跟先生解释启事她为何又不去?明显就是承诺得好好的!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无私小人!”
苏念晴先开了口:“姐姐,您见到许先生了吗?先生如何说,是否怪我失了礼节?可跟许先生解释了我们没去学安堂的来龙去脉?”
苏念语由着她挽着,似笑非笑道:“许先生到底说了些甚么,等会我再予你说。二mm还是离我远些,我方才冒雨返来,过了寒气给你可不好,刘姨娘又该心疼了。”
明显淋了雨的是苏念语,苏念晴的神采却比她还白:“姐姐,您如何能淋了雨呢?”
虽是如此说,徐嬷嬷的声音却也小了下来,她幽幽感喟:“女人,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说不当说……”
被苏念晴挤到身后的苏映月倒是眸子一闪,昂首看了一眼苏念晴,又看了眼苏念语,把头低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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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语去了隔壁配房,苏念晴和苏映月则回了本来的软塌上。
苏念晴听她如此一说,欢乐上前,欲挽住她的手臂:“那许先生都说了甚么?”
主仆三人回到了玉兰苑,苏念晴和苏映月正坐在软塌上喝着热气腾腾的茶,见苏念语带着一身湿返来,两位女人全都迎了上来。
提及来,若不是因为元香,她如何会伤了手指头,三mm又如何会擦伤手掌?若不是出了如许的事情,她们又如何会赶不上许先生的课,使得长姐还要特地去一趟学安堂与先生解释?又被雨水浇到,各种的事儿都交杂在一起,也一并害得她忽视。
彼时,苏念语正让丫环解着她身上的蓑衣,闻言,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二mm,公然如你所说,许先生是个不拘末节之人。”
苏念晴被噎得面红耳赤,“你……”
徐嬷嬷和元香身着蓑衣,虽雨势不小,可也非常刺眼。
元香就是个害人精!
她的小脸上漫着嘲笑,声音倒是细细轻柔:“方才在路上,若不是你用心绕着转圈,我的指甲又何至于被掰坏了?三mm又如何能够会被撞倒?清楚就是你用心不良!我是晓得常日里你不喜我,还常给我神采看,我念着你是姐姐的大丫头,不想和你计算,却没想到你会抨击主子!好狠的心!现在不过是让你承认弊端,你竟然说你是冤枉的,难不成是要说我一个主子还谗谄丫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