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定是苏念晴听到了风声,冒雨吃紧赶过来了。
在玉兰苑里,若没有获得苏念语的授意,最多就是先把人抓了再鞠问,那里会如此不分青红宅白先打了一顿?看宁嬷嬷这伤势,只怕要卧床半个月才下得了床了。
苏念语把宁嬷嬷恶狠狠的眼神看在眼里,只当不知,笑着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误觉得是贼人,命令往死里打,宁嬷嬷就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了。”
宁嬷嬷只是感觉满身都疼,疼得有些恍忽,连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苏念晴轻声缀泣,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是非常的楚楚不幸;固然是轻荏弱弱的模样,话里话外却无不流露着对宁嬷嬷的保护,乃至说是宁嬷嬷受了委曲,摆了然是说她们做得不对了。
这会儿,宁嬷嬷见元香仿佛有话要说,瞪着凶恶的目光就冲上前来:“你另有脸说?那会打得最狠的但是你,我一个婆子常日里是获咎你了么?还是你觉得我家女人性子好,我们沁竹居的人便能够如此被欺负了?这事儿如果捅到刘姨娘或者老夫人那边去,我看你们有几个胆量……”
宁嬷嬷的眼中实实在在只要苏念晴一个,想想毕竟是在玉兰苑才把苏念语给捎了上,“大女人,您可得公道对待……”
身上的不说,就单单看那张脸,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老高,足以设想得出,方才的那群人动手有多重。
宁嬷嬷喉咙发涩,好不轻易收回了声音,“大女人……老奴……老奴不是贼。”
苏念晴见宁嬷嬷如此,凄凄哀哀就看向了苏念语。
之前被揍了一顿,又因为处在优势,完整被吓住了,也不敢翻出甚么风波;这会儿苏念晴一来,宁嬷嬷浑身充满了力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干嚎着冲了出去。
却不想,苏念晴含着泪出声打断,“曲解?嬷嬷身上的这些伤莫非还是假的不成?”
“二女人,您可来了,大女人思疑老奴是贼子,让人把老奴往死里打!老奴在苏府待了二十多年,一贯是忠心耿耿,千万没有贰心的!老奴冤枉啊,二女人要为老奴做主啊!”
宁嬷嬷神采欠都雅,惨白惨白的,听苏念语如此一说也没吱声,内心却亮如明镜,大女人这是为元香对她下狠手找借口推委呢!
固然她听到风声就赶了过来,毕竟还是慢了,苏念晴生本身的气,更多的是生苏念语的气。
宁嬷嬷如愿抱住了苏念晴的脚根,又是哭又是嚎,鼻涕眼泪横流。
苏念晴掩面泪流,“宁嬷嬷实在是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