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边发着誓,一边烧着肝火,面上却又一个劲地猛堕泪。
苏念晴本来是不想理刘姨娘,可在刘姨娘峻厉的言语之下,她不由自主地转回了小脸,忿忿道:“元香就是个该死的贱婢,嬷嬷也遭了她的狠手,还不能让她唠叨几句吗?”
在大夫给晴姐儿看伤势的时候,她便把碟玉琉璃找了来,让她们把从路上到玉兰苑产生的详细过程一字不漏地说予她听,她越听,一颗心越是揪得紧。
再遐想到以往的一桩桩一件件,刘姨娘只感觉一颗心往下沉,怕是大女人有所警悟了。
但是,目前不可。
刘姨娘的眼神庞大不堪,装着很多的苦衷和主张。
刘姨娘顿时就明白了,是宁嬷嬷在晴姐儿面前歹意教唆,才使得晴姐儿对元香存着极大的怨念。
苏念语亦是昂首望天,折腾完二mm又折腾完宁嬷嬷,确切有些昏昏欲睡了,弯着唇角道:“这忙了好久,还真感觉有些乏了。”
遂,她跟在抬人的步队前面,一并把宁嬷嬷送到了外院去,直到人走出了些间隔,她才意犹未尽地折了归去。
晴姐儿确切是做得过分了,而大女人……也一定真如她大要表示出来的,对她们不设防。
大夫谨慎按了按娇人儿背上皮肤,又察看了她相对应的神情,待肯定了伤势范围以后,才道:“二女人此次可伤得不轻啊,细皮嫩肉的,一身淤青,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全的。”
刘姨娘道:“晴姐儿,你已经是个大女人了,说话做事不能再由着本身的爱好来。你今后是要做大师儿媳妇的,总要学会忍学会看神采,亦要分得清主次。”
是真的心疼狠了。
苏念语,你如果对待我的宝贝女儿,我定不会饶过你!
明显这类事只要有姨娘帮手推一把,结局能够就不一样了,姨娘却还是听任着她的长姐持续下去。
她伸手抚了抚床上人儿的脸颊,声音轻柔:“晴姐儿。”
说完这话的时候,元香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竟然笑了出来,又从速装成非常松散的模样,那勾着的唇角却迟迟松不下来。
刘姨娘看着像是在问她,语气里却透着笃定。
同一刻的沁竹居倒是忙得不成开交。
十个大板二十个耳光打完了,苏念语也看爽了,本是想回了屋,却感觉宁嬷嬷像死人一样被抬出去的身姿也非常化气。
一行人轻松说着话儿走了归去,身后的门也缓缓关了上。
内室的床上,卧着奄奄一息的娇人儿,惨白的脸,紧闭的双眸,身上的衣裳被脱去了大半,暴露的小蛮腰位置淤青了好几块,而那饱满富有弹性的臀部更是或青紫或红肿,非常狰狞,与那露着的洁白得空的美背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咬着唇不说话,又委曲又是无声的控告,好半晌才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倒是破钞了极大的力量。
她身痛心也痛。
如此想着,不免愁丝就爬上了她的秀眉,本来伸出去企图安抚抽泣的人儿的手,僵僵地停在不断颤抖的小肩膀上方,狠狠心给收了返来。
苏念语则安抚她:“宁嬷嬷再忍忍,快打完了。”
她冷道:“尽管开最好的药来。”
好不轻易打完十个大板,宁嬷嬷又被人从地上架了起来,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的,收回啪啪的脆响;而宁嬷嬷再痛都喊不出声来,只能看到她张着嘴,有力地翻着白眼。
大夫一脸凝重地检察着床上人儿的伤势,又皱眉又感喟。
大女人可不是个善哉啊!
想到晴姐儿会被苏念语寻到了错惩罚了一顿,委实也是自家女儿太不谨慎;明显以往都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为何会在玉兰苑出了事,她实在也是非常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