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自不能说不。
苏念语看了看二人的背影,掌了掌团扇,又往远处的林子里望了眼,恰好见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猫了归去。
方把篮子放下,高炊事便笑道:“实在篮子里头不过是一些生果之类的供品,老奴本是觉得和徐大姐一同去月老庙,也许需求住个一早晨,故多带了身衣裳换洗……”
耳边有车辕轱轳轱轳而过的声音,苏念语透过纱窗,犹能看到有一辆表面非常豪华的马车缓缓颠末,她正要移开目光,冷不防,却感遭到了来自劈面马车里头的一道目光。
高炊事笑了笑,神采安静如常,笑容更是大风雅方的。
苏念语听得如此一说,目光才重新落回了篮子里。
说话间,已经把熟食都摆到了一块阴凉处晾着风。
虽是久没来过这里了,但是她对普应寺还影象犹新。
苏念语面色安静地就着元香的手细细看了看,并无不当之处,便抬了抬眼。
一边忙催促元香把窗帘放下来,“……女人还在车里头呢,如果被人看到你撩了窗帘,又不知内里的人会如何传苏府的闲话。”
苏念语不由弯了弯唇角。
高炊事见状,忙安抚道:“……大师曲解了,老奴带了这把剪刀不过是作防身之用的。”
元香倒也是明白这些事理,忙把窗帘放下,遮住了内里的统统风景。
念着日头也是更加激烈了,车夫这会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力,也是不想太遭罪,便想着法儿让壮马跑得快一些,却又不敢大声呼喊,恐怕惊扰了车里头的人的歇息。
只因两辆马车擦身而过之际,她似听到那半趴在劈面马车窗沿上的少女恼道:“……车里坐着的到底是谁,竟甚么都看不到。”
围观的丫环婆子哪曾想到衣裳里头竟包着一把剪刀?大惊失容之余,有些怯懦的还惊叫出声。
而方才呈现在灵威侯车上的少女看着应是和她差未几的年纪,遂,那少女应不是灵威侯府中的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