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白嗯了一声,又道:“然后呢?”
细心一想,自家爷说的仿佛也没错,自他跟在爷身边服侍起,爷向来就没有因为她是公主而对她好一点,而荣安公主的设法更是让人抓摸不透,如果普通的女子被男人这般冷酷对待,估计早就找个处所躲起来哭了,她倒是一门心机扑上来。
……不就是叩首大礼吗?就当本身是在拜父皇和母后吧!
凌舒白都雅的唇角抿了抿:“没行叩首大礼?”
凉竹拿眼看了看四周的人,这才谨慎翼翼道:“苏大女人只是站着举香三拜,并没有行叩首大礼。”
可一想到她的世子哥哥和苏家貌美的女人,她就不甘心。
两位大师见荣安公主这番作为,早已在内心认定她不是至心要上香拜佛,这会儿整张神采已经拉了下来;饶是见多识广的主持,虽和常日普通不惊不乍地捻着一颗颗的佛珠,苏念语却看到了他摇了点头。
凉竹抹了把汗,又小声道:“爷,即便如此,您方才也不能扯谎的啊!”
凌舒白接了茶水,缓缓抿了辩才有些茫然道:“我何时气她了?”想了想,又道:“常日里我都是如此对她,你又不是不晓得。”
一昂首,见主持及两位大师已经脸孔寂静地立在边上,她恶声恶气地朝害她不得不可大礼的少女吼道:“既然那几个和尚都来了,你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些教了本公主,好让本公主分开这个鬼处所!”
三人念了句阿弥陀佛以后也不承让,端着大师的架式便走进了正殿里。
偌大的正殿里只跪着荣安公主一人,她自感觉面上挂不住,她堂堂一个公主,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在神明跟前,就这么想一想,脸上禁不住一阵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