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二话不说,便叫甘阳夏砸门。
听着那几人的说法,玉宝音的心塞塞的。唉,她实在挺忐忑的,她有玉髓令不假,可想要完整地降服民气,却并非那么轻易。
想来也是,南梁的驻军本就未几,霍敬玉又是奇袭,岂有攻不下的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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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是个甚么处所?
梁生吭哧了半天道:“小公主……就是小公主样。”
他点头应许。
这是儿子和儿子不一样,爹和爹也是不一样哩。
皇宫的大门她都砸过,又何况是面前的这个呢。
现在,她这个主帅虽还不得民气,但有霍敬玉这个副帅压阵,没人敢摆了然说甚么。
霍桥没想到瑞王的女儿也是个行动派,给他画了幅瞧不出是甚么的画,作为去接太子的信物,她本身啃了两口干粮,就上路了。
“小丫头,探听这个何为?快快回家去吧!”
萧般若那厢本已和元亨说好了,说的是他带五千人马,先到北梁探探路,等路探了然,再来接元亨也不迟。
玉宝音道:“我给你留了信,你可曾看到?”
这是说南梁已经被霍敬玉攻陷。
霍敬玉一凛,咬牙道:“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玉宝音猜想会不会是霍叔叔和她的五千玉面君,可她不敢肯定。万一是吴王的军队,岂不是她娘舅一渡江,就成了吴王的瓮中鳖!
这小声一出,就是她不说,他们也晓得她是女子。
玉宝音嘴角上扬,笑着道:“无妨,谁先说都一样。”
玉宝音只觉诧异,眨了眨眼睛道:“我也给皇上留了一封信。”
没人情愿好好的人不当,去当一只蛋,关头这蛋的前缀还非常的不好听。
如此一来,玉面军的名声传出去,既奋发了军心,又威慑敌心。
他不晕船,不过是想见玉宝音的表情有些孔殷。
她从南梁转回北梁,插手完了秦缨的即位典礼,便想去南梁和霍敬玉汇合,趁热打铁再向南梁东面的成川打击的。
副帅没见着,倒是见着了副帅的儿子。
他道:“玉宝音,你真是……率性……极了。”
元亨趴在南朝的边境图上找了半天,终究瞧见了。贰心想着,在那么个穷乡僻壤上即位,实在够寒酸的。
元亨还能不晓得萧般若的用心,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是个好骗的,甚么再来接他,清楚就是一句废话。
他才要求加了顿餐,就立马吐成了狗,只觉天旋地转,连闭上眼睛都是晕的。
玉宝音点了点头:“你带着人去接太子,让他在北梁安设。给我两匹快马,我要去南梁。”
萧般若:“……”
“他可说了甚么?”
“娘舅既有此心,建康离我们就不会远了。”玉宝音放下了心,不无夸奖隧道。
玉宝音带着商轨上了渡船,将慧春留给了秦缨。
“他来做甚么?”玉宝音惊奇不已。
谁晓得,他还是那笨样。
元亨一挑眼睛道:“你先说,还是朕先说?”
舱房中,只余了他们两个。
无独占偶,萧般若也是这么感觉的。
玉宝音没等他来给她施礼,打马进了城。
萧般若也笑了一下,但是随即便敛住了笑容,抱怨隧道:“你竟然就那样走了!”
玉宝音道:“无妨,有二便会有三,总会越来越多的。何况,太子一称帝,前来投奔的也必不会少。”
论起率性,她那里比得上这个大周的天子。
这个,霍敬玉倒是信赖。
“未曾,紧接着就犯了头疼病。”
甘阳夏转头对他笑着道:“商先生无需忧愁,前年,真元帝将南朝的旗号改成了红色。你瞧城楼上挂着的是蓝色的旗号,那还是十年前瑞王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