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中间是一个鎏金嵌红宝石金饰盒,玉涵翻开一看,内里是一支白玉兰翡翠簪子。
赵国皇宫庆安殿。赵国天子扶辰独坐殿内,柳公公忐忑侍立在侧。
玉涵心惊,昊雄如果看到画像,岂不是会认出她就是玉涵公主!
“雪儿,殿下前几日已送过东西,为何本日又送?”玉涵随便将翡翠簪插在头上,问道。
玉涵假想了几种打算,都感觉不稳妥,不由得心烦气躁。不过,想到三今后的中秋宴,她心下一亮,仿佛看到了机遇。
“柳公公,宣大皇子来见朕!”扶辰喝令道。
“玉儿,我固然喜好你,但你做不了王妃。遵循秦国法规,只要公主或肱骨之臣家的女儿才可做王妃。以你的身份,恐怕只能做侧妃。”
想女儿玉涵虽自幼习武,且聪明过人,但毕竟势单力薄,若碰到歹人,不免不亏损。扶辰越想越担忧,顺手抄起御案上的奏折,甩到地上。
她窃喜,莫非这画像不像她,昊雄没认出来?
“我如何感觉玉涵公主看着这么眼熟,仿佛见过似的。”昊雄细心打量着画像,对张照道。
如果身份透露,以昊雄对中原第一美人的倾慕,必然不会放她走。并且,誉王府高低会对她格外存眷,她想逃出去就更难了。
固然都城之围已解,但想到小女儿玉涵公主不知身在那边,他不由得心烦气躁。
思忖间,门别传来丫环雪儿的声音:“女人,殿下让奴婢给女人送衣服和金饰。”
“我像玉涵公主?”玉涵故作不成思议状,拿过昊雄手中的画轴细细打量。
“像!真像!玉儿,你和这玉涵公主的确仿佛一人!”
说完,不等昊雄应允,便仓促向缀玉轩的方向走去。
前几日刚送过衣服和金饰,如何本日又送?
都城之围已解,再没有甚么比玉涵的安危更让贰心焦。
昊雄回身,看到他手里的卷轴,眼里闪过一抹莹光。
经张照提示,昊雄顿有所悟,蓦地回身,目光紧紧索绕在玉涵脸上。
欢庆的氛围中,王府的侍卫或许会有所懒惰,她便能够趁此机遇逃出去。
仅仅一刹时,玉涵就拿定主张,如果昊雄认出她,她就死不承认。
未及如风存候,扶辰便道:“风儿,我要你带兵剿匪,并安排得力的人到秦国持续寻觅涵儿的下落。七日以内,若找不到涵儿,你就别来见我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照看了一眼昊雄身后的玉涵,奉承道:“老奴眼拙,不敢冒昧,殿下无妨回身一看。”
带着疑虑,玉涵推开门。
暗淡的光芒中,他俊朗的脸上笼着浓浓的阴霾。
扶辰肝火虽消,但神采还是不好。
“殿下,这是赵国玉涵公主的画像,陛下派人送来,以便殿下找人。”
“哈哈,美!真是美!当真是中原第一美人!”
“好,我晓得了,你下去吧。”玉涵偶然弄月,即便弄月,她也只想和亲人在一起。
“玉涵、寒玉。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人?”轻抚玉涵画像的脸颊,昊雄低吟。
“是,殿下!”张照会心,躬身施礼后便分开了。
哈哈,如果如许就太好了!
每年中秋,赵国皇宫上高低下都很繁忙,她猜想誉王府也会如此。
“去吧!七今后,即便带不回涵儿,也要带着关于涵儿的动静来见我!”
如风目光如炬,心如盘石。感遭到他的决计,扶辰欣喜了很多。
昊雄炙热的目光掠过玉涵的峨眉、杏眼、琼鼻,落在她丰润的朱唇上,流连不肯拜别。
这个夜晚,必定是个不眠之夜。
缀玉轩内,玉涵玩弄着一枚梅子蜜饯发楞。分开皇宫这么久,她早就思念父皇和母后了。如果这个时候在皇宫,她正和母后做蜜饯呢。母后亲手做的蜜饯格外苦涩,比膳房做的不知好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