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雄仿佛对她不放心,只要她一踏出缀玉轩,丫环雪儿就会跟着她,美其名曰“奉殿下之命奉养玉儿女人”。
“甚么誉王的侧妃?那是誉王说的,不是我说的!”未及肖飞说完,玉涵便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愠怒。
回宣王府的路路过紫云阁,看到那熠熠生辉的匾额,昊轩眸光一亮,有了主张。
跟在昊轩身边,肖飞也见过些世面,他感觉面前的玉儿女人绝非平凡人家的女子。
淡淡月光下,昊轩身着青衫,长身玉立。听到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
玉涵固然几近不让她在屋里服侍,但也不得不考虑如何抛弃这个费事的小尾巴。她玩弄动手里的碧玉簪子,一筹莫展。
那眼神,她只在父皇看母后的时候见过。莫非,他……
回想在后花圃再次见到昊轩那一幕,玉涵信赖本身的判定。他,是她在秦国独一能够信赖的人。
玉涵纵使不解男女之事,却也看得出,他喜好她,和父皇、皇兄对她的喜好分歧。
莫非是她多想了,昊轩并未借此传话。
晓得昊轩和玉涵熟谙,昊雄便对昊轩有防备,直到中秋宴结束,昊轩也未能伶仃和玉涵说句话。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便捧着一个梨花木雕花妆匣出来,双手俸给昊轩:“请殿下过目,殿下若不对劲部属再去购置!”
昊轩虽未进过飘香院,却听人说过,飘香院乃秦国最大的消遣之地,王公大臣、商贾贵胄都是飘香院的常客。
玉涵说的虽是要求的话,语气却格外果断,不容昊轩回绝。
肖飞只看玉涵一眼,便不敢再直视她。
玉涵明白他的意义,脸颊一红,低头答道:“没有,玉儿尚是明净之身。”
“玉儿女人,这几件金饰是宣王殿下让我送给女人的,算是给女人的贺礼。”肖飞捧着妆匣,毕恭毕敬地俸给玉涵。
“玉儿在此谢过殿下,他日返国,必有重谢!”玉涵躬身一拜,打动之情溢于言表。
用过晚膳,玉涵以身子乏累为由,冒充要歇息。肯定丫环雪儿分开后,她才悄悄潜入后花圃。
不太短短十余字,却让玉涵瞬息间表情大好。看来,她没看错人,她和昊轩确故意有灵犀的默契。
“飘香院?女人怎会是飘香院的人?”
玉涵正在深思,但“宣王府”三个字让她为之一振。
他的目光清澈而和顺,亦如在堆栈初见时一样。
玉涵动情地仰开端,与昊轩四目相对。只见他眸光流转、脉脉含情。
昊轩会心,低眸看向玉涵,用更加果断的语气道:“女人放心,三日以内,我必然设法救你出去,将你送回赵国。”
“肖飞,你到紫云阁,购置几件像样的珠钗金饰拿来给我。”昊轩对贴身侍卫叮咛道。
“宣王府?莫不是他派来的人?”
“玉儿女人,借一步说话。”昊轩拂袖,表示玉涵和他一起步入树林中。
玉涵微微一笑,跟在他身后。走了数十步,昊轩才停下来。
玉涵不敢多想,当务之急,逃离誉王府才是她要做的。
丫环雪儿侍立在旁,对这一送一接并未生疑。
肖飞见机地收起金饰盒,主仆俩持续前行。
玉涵微微一笑,会心肠接过妆匣,道:“贺礼我收下了,代我谢过宣王殿下。”
“甚么贺礼?”玉涵不解,问道。
昊轩警戒地向他们来的方向看了看,肯定没人跟来,才低声问道:“玉儿女人,恕我直言,那日在堆栈见到女人,便觉女人非同平常,绝非攀龙附凤之人,怎会随我大哥进府?”
言语间,肖飞神采飘忽不定,目光却很有深意地看向手中的妆匣。
身为昊雄的弟弟,为将来的皇嫂送贺礼,于情于理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