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轩侧眸瞟了瞟顾风岩,不由得心中感慨,父皇的手腕与心计,就连顾风岩如许的人也忘尘莫及、徒呼何如啊!
“崔公,你好不胡涂!”顾风岩看来并没筹算给崔之栋留甚么面子,正色道,“我保举的三小我,苏剧做为行军管记随老夫北伐,军令文书皆是由他拟写颁行,无一不铛铛;王文安与刘志谦都是好笔竿子,军中大小事件他们无不了然于胸。薛存善虽有才调,但老夫要他何用?难不成让他闲来无事了就写一篇檄文,奉告敌军主将如何设防吗?”
世人笑了一阵,崔之栋固然尴尬倒也淡定,大抵是那一段放逐的经历让练就了一颗“宠辱不惊”的心。
昊轩是长辈不好敞声大笑,心说崔之栋啊崔之栋,你真是太迂了一点,你这是自取其辱啊!
世人顿悟,陛下这是鄙人一盘大棋。但究竟是一盘甚么样的棋,一时候又没人能想得明白。是以没人再提出贰言,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与陛下顶撞翻脸,未免太不划算。
昊轩也有些惊诧,他父皇这句话的信息量也太大了,都有点出乎他的料想以外了。
顾风岩这么一说,霍之栋等人也都恍然觉悟――陛下此举,毫不简朴!
“陛下,老臣要保举薛存善。”崔之栋顿挫顿挫的道,“此人仪表表堂堂、工于文词草书,是当世驰名的才子。”
“这个好办,暂定御林军每三个月停止一次讲武,就由宣武院主持,按兵部‘五等三奇’的选才体例,各取头名优胜者加以擢升,另取其他名次多少,予以犒赏。”
昊轩暗自摇了点头,这崔之栋实在太陈腐了。这是点选军事人才,又不是在停止宫中诗会!
世人都转头看向他,心想崔之栋为何如此不识时务,陛下的意义很较着,已经把残剩的人选交给宣王决计了!
擎宇安静的看着在坐的几人,“诸位爱卿有何设法,无妨直接说出来。”
“陛下,老臣还想保举一人。”崔之栋俄然道。
“本来如此......陛下高瞻远瞩,老臣敬佩!”顾风岩不敢再多言,乃至不敢做出任何不满的神采,只能在内心悄悄叫悔,早知如此我何不保举几位大将?
“好了,朕就只保举这四小我。”擎宇神采放松还带着一丝浅笑,说道,“十七名书令使,加上朕与顾尚书保举的人,加起来一共二十四人。第一批门生的人数暂定三十人,剩下的就由昊轩遴选吧!”
随即,擎宇又趁热打铁保举了三个年青的官员。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贰言,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擎宇没给世人太多思虑时候,直接点头道,“崔之栋,你那边不缺馆舍,建立宣武院的事情你从速筹办。务必尽快让昊轩开端教习秘码,以备不时之需。”
顾风岩不由得眉头一拧,心生猜疑,谨慎翼翼道:“老臣也熟谙魏熙安,晓得他在军事方面的确有些见地,是个青年才俊。但是陛下,魏熙安本已是八品监察御史不是浅显的无品文吏,为何要让他放下本职来学这秘码呢?”
“这......”世人都在游移,因为另有一点掐不准陛下的深层企图,哪能急于颁发定见?
昊轩暗道,父皇此举既给足了顾风岩面子又给了崔之栋台阶下,一碗水妥妥端平,妙手!
这句一说出来,在坐的顾风岩、崔之栋等人同时心中一凛。
顾风岩内心打鼓,陛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
擎宇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崔公,我觉得此人大为不成!”顾风岩俄然出声打断,说得斩钉截铁。
“谢陛下!”崔之栋拱手就拜,总算是没那么尴尬了。
崔之栋想了想,一本端庄的点头道:“陛下此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