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钰淡淡隧道:“你再本事,不过六岁孩童,你道你粉饰的很好,能逃过祖母的眼睛吗?祖母这么大年纪,不知看过多少人,在她面前耍小伎俩,你还嫩了些。她不说,不代表不晓得,这类家丑任谁都没法言明,这才一时放过你,可你做了便是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果进了官府,便不杀头,也够你放逐!”赵沅琪更加慌乱,一时没了主张,眼泪却越流越多,慌乱地说:“我并不是成心的,那天我也是一时激愤,才,才...”
“为人子孙,祖母不过对你峻厉些,你便挟恨在心,另有甚么可辩白的,现在家里能容你一命,已经是宽大。长姐如母,你我姐妹一场,我本该好好管束你,将你引入正路,可你自小便行事乖张,刘姨娘从未严厉对待此事,听任你到本日,我年小力微,只怕也很难将你窜改返来。今后为家里名声着想,出去行走时你我还是姐妹相称,在家便各过个的罢,我不去管你,你也少来招惹我,今后你能如何样,全看你本身的造化吧。”
赵沅琪的眼神跟着燕回的话一点点暗淡下来,昔日刘氏在府中是风景无两,可一朝翻覆,就连之前被查出身孕,在府中都没能掀起任何风波,现在楚氏有孕,老太太却这般高调,府中人也跟着喜气洋洋,可真应了一句今非昔比。
赵沅琪张口还欲辩白些甚么,赵沅钰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了。没过一会儿,燕回和柳枝都回到小跨院。柳枝见赵沅琪满脸泪痕,忙问道:“女人如何哭了,但是受了甚么委曲?”一面又拿眼睛觑赵沅钰。赵沅琪摇了点头,咬着牙不肯言语。燕回疏忽赵沅琪的神采,对躺在内里的赵沅钰道:“女人,我已经替您向太太道了喜,太太瞧着气色很好,人也精力,还叮嘱您定时吃药,快些好起来才好。”赵沅钰并没有睁眼,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