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钰接过盒子,又将此中一个送给赵沅琪,笑着对齐品修说道:“表哥真是个细心人,我们就喜好这些精美的小玩意,那就却之不恭啦。”
“莫不是北昌候一家来伯府瞧媳妇了?”赵沅钰被打趣的脸一红,嗔道:“祖母真是,好不端庄。”复又正色道:“侯夫人对我约莫是不对劲的,给了我和琪儿一样的见面礼。”
老太太笑了笑道:“你现在还小,今后你大了便知,男人三妻四妾也并很多见,便是我们家,你祖父,你曾祖父,都只得一妻一子,从未纳妾,旁人便都觉得我们家家声清正,可到你父亲这里,却又胡涂起来,我都管不住。”赵沅钰想到家里这团烂账,一个刘姨娘便搅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宁,便又烦躁起来,不想再提这些事,因又问道:“家务不是都交给太太了,如何祖母这么晚还在看帐本?”老太太道:“还不是为了你父亲的事。你外祖家出人脉为你父亲谋事,办理高低还需我们本身来,我这几日要盘一盘我们家的庄田铺子,看看有多少等活动的银子。”赵沅钰问道:“父切身在吏部,不是近水楼台?还需办理很多吗?”老太太道:“你父切身为吏部给事中,本就是监察吏部的,可想究他错的人也很多,若要想办理,那边上高低下全封开口,都是一条船上的,才相互没话说,这么一来,起码也要十万两银子。”赵沅钰吓得瞪大双眼,十万两是个甚么观点,她每月月例二两,老太太暗里补助她五十两,她便感觉本身是个有钱人,现在老夫人一下说出十万两,实在是将她吓得不轻。
赵沅琪见赵沅钰不睬她,不由泄气,一时车厢里又堕入了安静。
老太太放下帐本,又靠在迎枕上,昂首望向房梁道:“江南啊,一贯是官员们最抱负的镀金之地,就算不去升迁,能在江南终老也是极好的。当年你祖父官至户部侍郎,说江南宦海每年给户部的冰炭贡献,几近比西北和西南两边加起来的还要多,可见江南大富。我们家现在也是要赌一赌,等瞧着吏部最后能给你父亲派个甚么官职吧,到时便晓得我们家的钱花的值不值得了。”
赵老太太此时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背靠着一个大引枕,翻看小几上的帐本。赵沅钰端过一盏清茶来,顺势坐在了炕的另一面,对老太太说道:“祖母猜我本日出去瞧见了谁?”
老太太正翻阅账簿的手顿了一下,又道:“北昌候夫人的眼界倒是高,我幼时也生于权贵,现在我瞧你非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内里学问,倒都不输给那些高门贵女,她看不上的,不过是你父亲的官位罢了。倒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只看面前的主。”赵沅钰迷惑道:“祖母此话怎讲?”老太太道:“此时在京中也算不得奥妙,可惜我们家也是待你母亲过身才晓得,你母亲幼时与北昌候青梅竹马,家中早有结百年好的默契,只是老北昌候早逝,北昌候是个急性子,为了快速撑起门庭便弃了你母亲另娶安阳伯之女,他也靠着安阳伯以弱冠之龄便进了兵部当事。你这桩婚事,也是你母亲临终前,求了北昌候,方才定下的。”
赵沅钰迷惑道:“江南的官位,真的如此值钱?能让我们家下这么大本钱。”
赵沅钰听完竟有些欣喜,她非论是从外祖母还是从祖母处,都听到了对这门婚事的不看好,现在北昌候夫人荣氏也摆了然不那么喜好她,那这门婚事,最后也不无退掉的能够。
齐品修拿出两个小盒子跑到赵沅钰面前道:“每年端五河对岸的贩子上都会有手巧的百姓雕出龙舟来卖,我想着你们应当会喜好,便叫人畴昔买了两个,留着回家把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