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钰低着头,假装谦善的模样。她的先生也常夸她在此道有天赋,绣的又快又划一,只要她本身晓得,这那里是天赋呢。在她那长久的宿世中,她不管是在赵府还是在侯府,都只被困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刺绣她是她暗淡糊口里的独一消遣。现在她的糊口较宿世想必已算是丰富多彩,刺绣也只是她要学习的很多东西之一,她却很少再穿针捻线,那些惊骇,荒凉,孤单的感受,仿佛已经刻进她的灵魂,让她每次拿起针线,都止不住心中发冷。
端五节这日,赵沅钰一早便被燕回从床铺中捞出来梳洗。燕回给赵沅钰系上了五彩绳又佩上了香囊,又细细地为她梳了垂髫髻,复又在衣橱中遴选起来。赵沅钰感觉燕回本日严峻的有些过分,不解地问道:“也不过是过个节,如何严峻成如许。”燕回嗔道:“女人真是心大,奴婢之前跟伯府的人探听,往年伯府都是与北昌候府和镇国公府同出一条船,女人本日说不得就会碰到北昌候世子呢,第一次见面,女人当然要好生筹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