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凑在门边低声将徐子桢和李猛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主子比来要做大事,这叔侄二民气机纯真,技艺倒是不错,可堪任用。”
他一脸当真恭谨的模样,象极了一个落魄已久却俄然被人拉拢的江湖男人,天狼没再多说,小扣了几下院门,一闪身进了院中,徐子桢也不趁机偷看,就和李猛规端方矩地站在院门外静候着。
天狼回到门外,神采寂然地对徐子桢招了招手,低声关照道:“随我来,但且记莫要失礼!”
徐子桢恍然,直到这时他才搞清楚三绝堂的架构构造,他眼中暴露较着的羡慕之意,盯着那金色波纹道:“只是不知……天狼兄与我说这些又是何意呢?”
“是!左使。”
徐子桢点点头:“我省的,这点端方咱还是懂的。”
屋内一片温馨,很久才传出一道降落的声音:“说。”
屋角书架旁有个柔弱的身影正低头看着本书,闻言抬开端来对着徐子桢淡淡地扫了一眼。
这座小院中一片沉寂,高高的院墙象是将这里和整座庄子完整断绝了开来,天狼一收支院门就变得神情恭谨了起来,摈息敛气垂眉低目,悄悄走到院中一间小屋外,轻咳一声:“左使,天狼有事禀报。”
徐子桢只觉一阵焦雷轰顶,他如何都没想到这所谓的三绝堂左使竟然会是个妞,并且还是个非长年青的标致妞,鹅蛋脸型,肌肤如雪,一双杏眼亮如明月,她身上也穿戴件玄色的袍子,与天狼的打扮普通无二,只是在衣衿下摆处倒是一个金色的新月。
但他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处变不惊,淡定若素地点头道:“该说鄙人曾为宋人。”美女只悄悄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徐子桢笑了笑接着说道,“鄙人曾误伤性命,是以不得已才逃至大夏。”
徐子桢对李猛使了个眼色,紧跟了上去,这真是刚打盹就有人送枕头,只是三绝堂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在这西夏地界没人熟谙他俩,他也得万分谨慎,不说要求太高,只要能借着这机遇把三绝堂搅上一搅,报个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