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宗沉默了下来,很久才缓缓说道:“有些事你不明白,当时我虽很清楚你娘亲是无辜的,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崇宗笑了笑:“那如果你不管如何拼不过他,并且只要你一死就能保住你徐叔与你姐姐的性命,你会如何弃取?”
三人来到屋内最深处,崇宗脸上没有任何神采,李珞雁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沉着脸冷冷地说道:“你找我究竟何事?”
崇宗没有多话,径直往李珞雁屋内走去,李珞雁秀眉一挑刚要说话,徐子桢从速拉了她一下,也跟着走了出来,阿谁老寺人顺手带上了门,低眉垂目地站在门内。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由哽咽了起来:“但是端后却主动为了朕与珞儿……”
徐子桢看向崇宗,问道:“皇上的意义是当年那人威胁了你,同时也威胁了端后,她若不死,那么珞儿便得死,是不是?”
只听崇宗持续说道:“你说得没错,朕是天子,又怎能等闲被人勒迫?朕曾亲身培养出了一批死士,可说个个技艺了得悍不畏死,但那年正值我大夏与宋交兵,朕为了鼓励士气曾御驾亲征,成果那天下会不知那里得来了风声,派出了诸多妙手前来刺杀于朕及朝中各位重臣。”
崇宗没接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淡淡隧道:“珞儿,我且问你,如果有人让你杀了你这弟弟,不然的话他就会杀了你情郎,你会如何做?”
崇宗看向徐子桢的眼神越来越赏识,点头道:“徐懦夫公然机灵过人,一语中的。”
徐子桢插嘴道:“那萧后看准了阿谁机遇来找你逼宫?”
崇宗也没再就这个题目诘问下去,而是话风一转,指着李猛道:“这是李胜之子?”
徐子桢内心一阵打动,但随即一个动机在脑中闪过,失声道:“我晓得了!”
李猛一瞪眼:“还能如何办?跟那人拼了便是!”
崇宗此次没再说话,而是再次点了点头。
崇宗摇了点头,转而看向李猛:“小猛,我且随珞儿这般叫你可好?我问你,如果你晓得这事,而你又明晓得你这徐叔是绝对逃不出那人手心的,你该如何办?”
李珞雁不由一愣,随即怒道:“你当我如你这般没骨气么?别人让我杀我就杀?”
崇宗眼里闪过一道赞成之意,李珞雁倒是一脸茫然,李猛也奇道:“叔,你晓得甚么了?”
李珞雁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双拳,却还是依言闭上了嘴,崇宗对徐子桢点了点头,俄然问道:“珞儿,这位徐懦夫是你的情郎吧?”
这声轻叹包含着无法与悔怨之意,连徐子桢这个局外人都能清楚地听得出来,但李珞雁却仍然面沉似水,冷冷隧道:“你跟我说这些有甚么用?娘亲已被你亲手正法,再也不能活转过来,你能赔还给我么?”
这话一出,李珞雁忍不住怒道:“小猛你胡说甚么?”
“你……”李珞雁不防备他会问出如许一个题目来,顿时俏脸涨得通红,一时候不知如何答复才好,但很快她就果断地点了点头,“是!”
崇宗点了点头:“恰是!”他顿了顿,眼中射出一道气愤的光芒,“你觉得朕便情愿屈就于萧鹛那贱女人么?若非当时朕身边已无妙手,又何必如此勉强责备?更何况朕当时已有一死相拼之意,但是……”
崇宗身材一顿,缓缓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轻叹了一声:“珞儿,你还在怪朕么?”
李珞雁忍不住又冷哼一声:“你已查得这么清楚,又来问我何为么?”
徐子桢模糊嗅出了一丝奇特的意义,低喝道:“珞儿,沉着些,先听皇上说完。”
徐子桢一愣,这里头又有天下会甚么事?
崇宗看着徐子桢的眼神已经完整由赞成变成了赞美,只是提及端后之死时他的眼中还是有一种难以粉饰的哀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