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芏嗣泽才缓缓开口:“传令下去,撤!”
韩世忠犹自没反应过来,眼望夏军阵中,随口应道:“就是我……兄弟,清算下,咱该归去了。”
……
徐子桢暗自发笑,刚想调侃他们几句,却见将士们俄然停下了喝彩,主动分开了一条道来,徐子桢愣了一下,却见种师中、温承言和孟度三**步从人群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远处山头上,芏嗣泽望着大摇大摆拜别的徐子桢等人,面如沉水不作一声,身边诸将噤若寒蝉,个个垂低了头,堂堂西夏雄师万余人马,此中还包含赫赫驰名的铁鹞子,竟然被三千宋军和几百个胡匪流寇等闲击得溃败,这不啻因而在他们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刮子。
孟度不失时机地嘲弄道:“小种相公,您就别拈酸妒忌了,子桢兄弟可只认温大人,当年我还想挖他来着,他愣是看都没看我一眼。”
诸将顿时恍然,齐声奖饰大帅贤明,直到这时他们才大抵明白了些,为甚么芏嗣泽始终对金城关只是远远围着,连一次象样的打击都未曾有过。
话说徐子桢也该带兵了……
世人一阵大笑,种师中俄然看了一眼柳风随和卜汾:“子桢兄弟,这二位是……?”
三千宋骑与胡匪们有条不紊地朝关内撤去,韩世忠和徐子桢以及柳风随押后,本来徐子桢心中另有些惴惴,想要催韩世忠跑快点,却又有点不美意义。
种师中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诘问,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中间的卜汾:“那这位高才……”
种师中还未走近,笑声就已响了起来:“我便晓得,这火烧极火车的必是子桢!”
芏嗣泽瞥了他一眼:“哼!金国雄师已攻入辽境,你安知今后他不会来犯我大夏?本帅这十万儿郎又怎可等闲折损?”
望着身边这个兴高采烈看西夏军热烈的肮脏男人,徐子桢只觉本身如在梦里雾里,本身和韩五已经熟谙了近一个月,却竟然一向都不晓得他就是军功赫赫威名千古的韩世忠。
韩世忠是谁,徐子桢可不会不晓得,大名鼎鼎的南宋复兴四将之一,那但是和岳飞齐名的,乃至他的资格比岳飞都要老些。
诸将均是一愣,昂首看向他,脸上暴露不成置信的神情,当即就有人忍不住问道:“这……大帅,金城关独一三万人马罢了,如此就退难道太太草率了?”
柳风随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小人所学乃是家传,不值一提。”
温承言仓猝一把扶起他,浅笑道:“返来就好,返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