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一拿过那炮弹,不由再次大吃一惊,这炮弹还是滴溜圆的一个铁疙瘩,只是大要有个铜钱大小的孔眼,眼上被黄泥封得死死的,外边还拖着一根长长的导火索,明显这炮弹是空心的,里边装着火药。
世人又是一阵大笑,温承言早已安排下了饭菜,徐子桢等人边说边笑地来到了关后营中,温娴非常体贴肠早早回了兰州城,没有打搅徐子桢和世人欢聚,这不由让徐子桢又是一阵打动。
他再细心一看,那些火炮的炮身和炮架上被绑上了一个个麻袋,有的麻袋已经破坏,暴露包在此中的厚厚黄沙,这一下他顿时觉悟,忍不住拍掌赞道:“好招啊,这又是谁想出来的?”
他说得顺溜,中间种师中却听得逼真,冷不防问道:“那叫石油么?不知你从何得知?”
“这……”徐子桢嘴角抽了抽,这小种相公真难缠,跟他说话可得时候防着,保不齐哪天就被他听出些甚么来,想到这他从速打了个哈哈,“我在西夏的时候传闻过罢了……炮弹在哪儿呢?我先瞅瞅。”
孟度在一旁也笑着插嘴道:“这新奇玩意儿可把我们吓着了,我老孟还从没见过会炸的铁弹,更没见过会炸的羽箭。”
徐子桢此次可真是大感不测,何两两连用沙灭火的体例都揣摩到了,在他看来可真是玩火的天赋,他大笑道:“石油这东西可猛得很,得亏你揣摩出这个别例来灭火,如果光用水浇的话还真浇不灭,我说你小子不当炮兵可真白瞎了你这天赋。”
关内将士目睹了这一幕,统统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吼道:“兄弟们,一起走好!”
营中顿时鸦雀无声,关外一战,卜汾的胡匪兄弟折损了七十余人,韩世忠的三千宋骑也折了百余人,固然西夏人支出的代价更大,但是在徐子桢看来,这些都是兄弟,是为了救他而捐躯的兄弟。
徐子桢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卜大哥你说真的?”
韩世忠乍舌道:“当你的亲戚这么不利?那我可不敢做你五哥了。”
徐子桢一拍巴掌:“那就这么说定了,大不了让我汤叔累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