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去的路上,水琉璃再也按捺不住,问道:“你敲些银子也就罢了,为何要把那饭店掌柜叫来使唤?另有,你那牛尾又做何用处?”
豪杰不吃面前亏,泰掌柜固然心疼得在滴血,但是门核心了五百把快刀,容不得他不赔,很快,又是两箱雪斑白银被抬了出来,连同之前的银子一起放进了徐子桢的车里。
“哎哟……找到了?”
眼看水琉璃恼羞成怒隐有发飙的迹象,徐子桢从速转移话题:“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这几天你都上哪儿去了?连西夏军打过来你都顾不上照顾着点。”
徐子桢明天要的这几匹缎子面统共代价一千多两银子,一罚十的话也就是说得一万多,泰掌柜脸颊上的肥肉颤抖着,故意想赖帐,可抬眼偷望门外,那几十把刀又把他吓得缩了归去,最后乖乖地让人取出银子赔给了徐子桢。
温知府已换了公服端坐堂上,固然时已入夜,可他却一点都没活力,还是一副驯良的笑容,对着堂下世人温言问道:“尔等有何冤枉?”
徐子桢嘿嘿一笑:“你不懂,我这是在给神机营谋福利呢,我们看着威风,实在算是编外小分队,用饭只能和虎帐其别人一起,可我们的练习强度压根就不是他们能比的,可要说特地为五百人弄几个伙头军来却也分歧适,以是就让那饭店老板来做些日子夫役吧。”
徐子桢有五百神机营在旁,完整占有了上风,他也不罗嗦,开口让那饭店掌柜从明天开端带着他店里的厨子到虎帐里给神机营做饭,一日三餐必须得营养均衡,甚么时候这帮爷们吃腻了他做的菜,他们才气返来再开饭店。
没多久,四人别离挟着一男一女快步走了返来,恰是刚才为泰掌柜撑腰的那饭店掌柜和面馆老板娘,他们二人明显已经被吓坏了,才一被放到地上,就两脚一软坐倒在地,浑身瑟瑟颤栗,连话都已说不出了。
几百把刀围在身边,两人就算不想承诺也只得承诺了,事情到了这里根基就算美满了,徐子桢也不再逗留,呼哨一声带着五百兄弟扬长而去,留下了满街目瞪口呆的百姓。
徐子桢奇道:“帮我甚么?”
车里跳下的此人不是别人,恰是柳风随,他一向躲在车里没呈现,就是因为和徐子桢早就约好了的,他抱着布来到店内,顺手丢到了泰掌柜面前,嘲笑道:“掌柜的,顺手把这几匹也一并赔了吧。”
徐子桢在堂外看得好笑,这帮孙子明天该有苦头吃了,找老丈人告半子的状,找死么?
徐子桢一怔:“这孙子如何跑得比我们都快?”
至于那面馆老板娘,徐子桢的话更简朴:“你卖牛肉面的是吧?从明天起,每天给我送五十根牛尾巴,少一根我找你计帐!”
泰掌柜神采惨白如丧考妣,苦苦要求道:“都统大人,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人放小的一马!”
“在……”水琉璃看他一副猴急的模样,心中只觉好笑,刚要吊吊他胃口,却远远瞥见即将达到的兰州知府衙门外正有一大群人涌了畴昔,两人眼神都好,一下就认出了为首的恰是泰记布庄的掌柜。
徐子桢远远看着,没多久温知府让人把一干人等全都叫了出来,让衙役点起了小孩胳膊粗的蜡烛,将公堂照得亮如白天。
水琉璃道:“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兰州人,天然对城中捷径熟知非常,他们这么急着来衙门,莫非是为了告你的状么?”
徐子桢一本端庄隧道:“你可别歪曲我,这帮小子在我的练习下毫不成能精力多余,甚么青楼不青楼的,没想到你的设法还真肮脏……”
几个伴计抬着两大箱满满铛铛的雪斑白银送到了门外,刚要往徐子桢的车上放去,没想到车帘一动跳下一人来,冷不丁地把几个伴计吓了一跳,刚要问话,却见那人手里抱着几匹布料,瞧那包装也象是泰记出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