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没想到他真的情愿出这一百两银子,明显有些吃惊,脸上yīn晴不定,隐现几分难堪,顾仲尘看在眼里喜在内心,我叫你装!
容惜不着陈迹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嫣然道:“此人开口杜口大口语,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个贩子之徒罢了,只是谁若真这么觉得,那便真会被他骗了。”
见他这副模样,琉璃再也按捺不住,吃吃轻笑花枝乱颤,徐子桢压根就没那么多银子,自知理亏,可现在茶也喝了人也见了,就算现在走人也得付那二千两银子。
他摸着怀里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内心有些惴惴,也不晓得得用去多少。
顾仲尘深吸一口气,强自浅笑道:“只要中间情愿,鄙人即便出些银钱又有何妨?”
这道轻叹有如一个完美的停止符,又象是击垮世民气机防地的最后一锤,琉璃只觉娇躯一震,两滴晶莹的珠泪竟不自发地从眼角悄悄滑落。
“唉……”徐子桢俄然长叹了一声,神情落寞地说道,“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倒是中间张令等几人非常不平气,号令道:“你觉得你谁啊?弹个曲就要一百两?你如何不去抢?”
徐子桢深吸一口气,端坐了下来,微微瞑目沉吟半晌,琴弓搭在弦上,手腕一动,一首典范名曲《二泉映月》缓缓而起。
明天和琉璃喝茶的终究人选还是落在了徐子桢身上,这一点在场的统统人都没有不测,只是那位江南第一才子顾仲尘的脸sè不多数雅,平白无端输了一百两银子,还是输给了徐子桢这么一个满口大口语的粗人。
二楼包厢内,七哥也是极其讶然,他也本来觉得徐子桢是在故弄玄虚,却不料峰回路转,徐子桢还真的拉了这么一首好曲来,就连一旁的容惜都被传染得黯然神伤,那双灵动的双眸中蒙了一片雾气。
琉璃终究回过了神,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也回以一笑,纤纤玉手重挥:“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