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但鄙夷归鄙夷,起码同为宋人,不能在金人面前内哄露怯,燕赵摆了摆手,傲然道:“对于此等莽汉,我一双拳头足矣。”
喀喇一声骨骼断裂之声传出,燕赵倒着飞出了场中,口中鲜血狂喷,身在半空收回一声厉吼:“王云,你个狗东西!”
张邦昌低眉扎眼地坐在场边,对场中的赌斗如同未见,赵构逼不得已远远对他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好歹分几个保护出来为燕赵分担一下,哪怕上场输了也无妨,起码让燕赵安息一下,只是张邦昌眼皮都没抬,仿佛底子没见到赵构的眼色。
又一名金将跳入场中,这还是一个壮硕之极的男人,不过此次他并不再是白手,而是手中握着一柄大锤,锤头带着八条铁楞,稍一舞动就带起呼呼的劲风,明显分量不轻。
那金将嗤笑一声:“老爷使锤惯了的,你要不平让你家这保护小子也归去拿兵刃便是。”
宋使团随行的大宋官兵有很多,但真正如燕赵般能打的少之又少,赵构天然也明白,事到现在他对张邦昌等人已没了希冀,只能期盼燕赵能挺到最后才好。
张邦昌如何不知这一行动绝对会引来赵构的气愤,但是徐子桢的话让他已经明白,要让赵构更快离开这个险境,燕赵是必必要倒下的,是以他在内心衡量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忍了下来。
赵构面无神采,内心却悄悄焦急,燕赵再能打也不能这么个打法,出场的金人一个比一个悍勇,比如阿谁黑拓,只是身上那股气势就毫不能忽视,赵构不是笨伯,一看就明白他是在坐等燕赵疲态呈现之时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赵构和徐子桢同时大惊,只是还没等他们叫出声来,就见那柄大锤结健结实地砸中燕赵胸肋间。
兀术眉头微微一动,燕赵作为赵构的贴身保护,一向以来都是他存眷的工具之一,但是自从进入金营后从没见过他脱手,明天终究有机遇逼出他来,这让他有些等候,当然,燕赵是他的目标之一,而另有一个则是……他的目光不着陈迹地扫向徐子桢。
“好!”王云俄然猛喝一声彩,神情冲动,回身从案几上端起一碗酒,走到燕赵面前递了畴昔,“燕保护,本日就仰仗你了,本官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