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好来给船长护船的,天然不成能买酒带上船来,到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不太都雅,毕竟本身是蹭船的。
柳风随越喝越镇静,眼神也是越来越亮,在看向徐子桢的时候也多了些莫名的味道,在听到徐子桢提及沈宗维大肆掳劫民女送去金国时,他勃然大怒痛骂当朝,在徐子桢说到炸得沈宗维脸孔全非非命街头时,他又大笑鼓掌连称痛快,当徐子桢说到花爷甘愿一死也不肯透露只字片语时,他又痛哭流涕仰天悲叹。
那艘船已经装完了货,船长早早地等在了岸边,徐子桢和他筹议了一下,将李猛一起带上了船,他本筹算给船长贴些银子,算作李猛在船上的吃喝用度,但那船长倒是挺豁达,笑着摆摆手,压根不计算这些。
徐子桢举起坛子,也是哈哈一笑:“干了!”
酒这东西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干系,在半坛酒落肚以后,柳风随再也没了之前的孱羸斯文样,而是和徐子桢高谈阔论了起来,他是读书人,说话间引经据典谈资甚广,徐子桢辩才也不差,除了本身后代的那些东西不能说,倒是也说了很多道道。
直惠邻近中午,两人皆已醉倒,相靠着倒在船面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两个空酒坛滴溜溜的滚在一旁。
徐子桢笑道:“哈哈,这但是我的不对了,等下了船我请柳公子喝酒压惊。”
徐子桢也眼睛一亮:“哦?莫非你这儿有酒?”
柳风随嘿嘿一笑:“徐兄少待。”说完回身直奔舱内,半晌工夫手里拿着两个五斤装的小酒坛转了出来。
徐子桢带着李猛上了船,将承担放进舱内,回到船面上,他发明船上除了船长本人和那些船夫以外,竟然另有一个墨客模样的年青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眉清目秀的,正站在船舷边望着船外湍急的江水,一副感慨的模样。
徐子桢见他一副酸秀才的模样,内心悄悄好笑,用心眼睛一眯咧嘴奸笑道:“我传闻西北一带好赢利,筹算去那儿当个胡匪做些无本买卖。”
徐子桢也没想到这个文弱酸秀才竟然会有这么狂放的一面,特别是喝酒的时候那副豪放模样涓滴不落于他,顿时大起知己之感,此时现在在他眼里,柳风随就是个卷着裤腿敞着衣衿的村汉,是个天下无大事唯有美酒高的酒中豪客。
柳风随就这么往船面上一坐,两坛酒分摆各自面前:“小生本还想着旅途孤单,怕是只能独饮了,却不料遇着徐兄如许的同道中人。”他说着话拍开一坛酒的泥封,抬头大灌了一口,笑道,“所谓美酒不分炊,徐兄可莫客气。”
两人的脾xìng看似完整分歧,并且柳风随之前还被徐子桢扬言当胡匪的话吓得面无人sè,只是一谈到酒,特别是当美酒入口以后,两人就变得毫无间隔了起来。
柳风随嘴角扯了扯,勉强干笑一声:“呵,徐兄倒是吓我一跳。”
柳风随闻言俄然眼睛一亮:“徐兄莫非也好此道?若要喝酒又何需待得下船?”
徐子桢笑道:“柳风随?好名字啊!莫非柳公子也是这商号随船的么?”
这坛酒入口甘冽醇厚之极,明显不是凡品,但柳风随一介墨客,却喝如许的烈酒,倒是让他有些想不到。
徐子桢哈哈一笑,规复常态:“我开打趣的,柳公子莫要当真。”
柳风随道:“小生乃是去兰州府,为我姑母祝寿,徐兄倒是前去那边?”
徐子桢奇道:“哦?不知柳公子这是去哪儿?”
徐子桢鼓掌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兰州,看来我们下船后还能一起走。”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柳风随,“不过这西北一隅可不如何承平,柳公子这么弱不由风的,如何单独一人?也不带个侍从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