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和颜玉淙的易容已经卸去,村中百姓见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娇美的妊妇背着时,无不暴露惊奇之色,等颜玉淙将雇车之意以及徐子桢受伤之情说出,村民们才恍然,但是接下来颜玉淙还是没能立即雇到车,因为徐子桢被人认出来了。
“还能哪个,天然是应天学院的徐大先生。”
徐子桢眼中闪过一抹不怀美意,脸上却一本端庄地说道:“这是我娘子。”
“我家也有鸡!”
颜玉淙头大如斗,她很想大声否定徐子桢的话,但是那隆起的肚子却让她闭上嘴,孩子是徐子桢的,这点并不假,因而她只能强打起笑容,村妇们对她的体贴都是非常朴拙的,她也不好拂人家的面子,再说她有身未几久父亲就亡故了,接着她单独一人隐居了起来,关于有身后的知识她完整不懂,现在有这么多人教她,的确是件功德。
当徐子桢被颜玉淙扶出船,感遭到那清爽天然的西北风时,他的确镇静得想要跳起来,可惜他的伤还没好,连走路都不能走。
转上了陆路速率就快了很多,这里离应天府只要不到百里,并且关头的是金兵还没打到这里,登陆后不久就见到了一个村庄,颜玉淙背着他进了村庄,想雇辆牛车代步进城。
但是……徐子桢,你竟敢阴我,仗着这么多人在我不敢揍你么?
“你个只知用饭睡觉的笨拙娘们,徐大先生前些日子孤身一人杀入河间府,一夫当关反对金狗数万追兵,救了天下会众豪杰,现在这事全天下都晓得了,偏你不知。”
对,面前这些百姓对徐子桢的态度就象是见到了他们的神,恭敬、狂热,徐子桢如果和谁笑一笑多说两句话,哪怕那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者,也竟然欢乐到手足无措起来。
“呸!”颜玉淙啐了一口,刚想挤兑他几句,却见好几个村民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徐子桢从她背上接了畴昔,村民越来越多,都是听到动静敏捷赶出来的,徐子桢和颜玉淙一下子就被热忱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哎呀,难怪先生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先找个处所让先生歇着,我回家宰鸡炖汤给他补补身子。”
百姓们原想差个后生赶去应天府报信,却被徐子桢拦了下来,这一来一回不长幼路,再说他此次又因打动而差点丢了性命,高璞君卓雅等众妞估计不会有甚么好神采给他看,以是他筹算还是先悄悄的归去给她们一个欣喜,然后渐渐哄着,免得被她们骂死。
“我家有药!”
徐大先生的娘子有喜了,徐大先生要当爹了!
“徐大先生?”围观的人群中响起好几声惊呼。
“徐大先生,您怎的受伤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想起了颜玉淙,一个父老有些不美意义地干咳一声,问徐子桢道:“徐大先生,不知这位是?”
颜玉淙坐在一旁有些发楞,在她的印象里徐子桢就是个恶棍,**贼,恶棍,在太原时或许因为击退了金兵以是遭到了太原百姓的恋慕,可这些都不能袒护他的赋性,只是这应天府从未受过金兵打击,这里的百姓又如何也会将他奉若神明普通?
热忱的村民将徐子桢抬进了一户他们村最好的屋子里,颜玉淙刚进门就明白了为甚么这里的村民会熟谙徐子桢,因为客堂中堂上高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年青俊朗,手中提着把唐刀,嘴边挂着略显桀骜又自傲的笑容,这……不是徐子桢又是谁?
颜玉淙抽暇看了一眼徐子桢,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吞了他,只是刚看去就见徐子桢笑意盈盈的也在看她,眼中仿佛有一种诡计得逞后的镇静与对劲。
“哎呀,这胎有几月啦?徐夫人迩来爱吃酸还是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