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仆人被这轰隆般的大吼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是一个白净姣美的年青人,脚下踏实一脸醉态,正瞪着眼睛满面肝火地看着他们,那员外也愣了一下,但在看清徐子桢长相以后却没放在心上,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哪儿来的外村夫?如何,想要抱不平?老子劝你先去探听探听,我……”
徐子桢在城里喝酒已喝得微醺,正感受浑身高低热得难受,眼看那几人来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他大笑一声:“来得好,看打!”
不等他说完,徐子桢已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肥头大耳的脸上,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探听?老子碰上这类事向来就只打不听。”
夔州是丘陵地区,连城内都到处是坡地,城外更是山脉连缀,现在即便时已暮秋,山上仍然到处一片葱茏,山风习习氛围清爽,徐子桢边走边抚玩着秋sè中山景,只觉胸复镇静之极,连rì来的船行之疲和姑苏城内的郁结全都在这一刻消逝而去。
话音刚落,他就发一声喊迎了上去,那几个仆人平rì里都跟着自家的员外老爷仗势欺人惯了的,手底下哪有甚么真工夫,徐子桢冲进人群里左冲右突,就象一只凶悍的饿虎,几名仆人哪是他的敌手,几近满是一个照面就被他放倒在地。
那员外本还yīn沉地瞪着徐子桢,等着看他被群殴倒地苦苦告饶的场面,但是究竟完整出乎了他的料想,仅仅半晌工夫,几个仆人就全都哀号着倒在了地上,不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就是鼻骨被打折弄得满脸鲜血。
直到他们跑得没了影,徐子桢这才回身走向那茅舍,远远瞥见那女子正扑在老者身上,娇声哭喊道:“爹!爹你醒醒!”
本来徐子桢筹算一登陆就直接北上,穿京兆府过凤翔府,然后转而往西北,就是兰州府了,只是李猛一心想要学飞石和枪法,柳风随便建议在夔州歇上几rì,以便他传授工夫。
杜甫曾在夔州住过近两年时候,写下了四百多首诗,而这夔州诗中有很多都提到了酒,可见夔州的酒业之盛,徐子桢这时只感受本身就该糊口在如许的处所,安静舒畅,闲时喝喝酒,与三两知己一起聊谈天。
啪!
徐子桢远远看着只感觉胸中一团肝火熊熊燃起,他是最看不得这类以强凌弱的,哪还按捺得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暴喝一声:“都他妈给老子停止!”
那员外被他一掌拍得顿时半张脸都肿得象个猪头普通,脸颊上五个指印红得发紫,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淌了下来,他象是被打傻了似的,呆愣愣的看着徐子桢,好半晌才俄然回过神来,捂着脸又惊又怒地叫道:“你……你竟然敢打我?”说完对那些早已呆住的仆人吼道,“都给我上!把他打残了算我的!”
只是眼下这清净地却一点也不清净,茅舍外的篱笆已经被推倒了一多数,屋门口几个仆人打扮的男人正架着一个年青女子往外走去,屋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则死死地拽着女子不罢休,满脸激奋地叫骂道:“快快停止,你们这些禽兽!光天化rì之下竟敢做此强掳之事,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是,老爷!”那几个仆人齐齐应了一声,手中加力将那女子架出门来,见老者仍然拽着不放手,有个仆人不耐起来,抬脚正中那老者胸口,那老者本来就肥胖有力,哪经得住这一脚,顿时一声闷哼今后倒摔而去,后脑重重磕在门框上,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家来。
夔州周遍都是崇山峻岭,进了城刚投了堆栈,柳风随带着李猛一头扎进山里找个僻静地点教他工夫去,徐子桢闲着无事,索xìng就在这夔州城里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