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是向北而行,过金州穿京兆府,一起上逛逛停停,尽是选着那城外的偏僻地带走着,赏识着中华大地西北一隅的风土情面,柳风随则是在闲时便拉着李猛找个温馨地点教上一会工夫。
“你!”
独一让徐子桢感到安抚的是寇巧衣也不会骑马,好歹给他挽回了些面子,只是跟一个女人比丢人,他可真做不出来。
徐子桢早知他不是为给甚么姑母拜寿而来西北的了,但是柳风随不说他也不去问,只是点了点头:“好,你甚么时候走?”
这下徐子桢可真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吃吃隧道:“不是吧?这……这你都肯?”
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法再收回来,因而从明天起,徐子桢这个逃犯的身边多了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俏丫环。
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走了二十多天,终究进入了大宋版图西北角的秦凤路。
寇巧衣俏脸一红,垂低了脑袋,声若蚊鸣隧道:“巧衣情愿。”
看着两人自说自话,徐子桢在一旁哭笑不得,从这里到兰州翻山越岭的,带着个大女人始终不便利,并且他现在还算是个逃犯,带着个丫环算如何回事啊?他故意想要回绝,可看着寇巧衣楚楚不幸的模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简朴的一句话让他顿时惊醒,对啊,不但是西夏人,今后少不得会跟金人兵戈,如果老子再活久一些的话还得和蒙前人打,难不成本身跟师父武松一样当个步军?
四人当中,柳风随他爹张清就是顿时战将,他也从小在母亲的教诲下练得骑术jīng湛,而李猛有一半西夏血缘,再加上小时候就是在西夏长大,马是没少骑的,四人中倒属他的骑术最好。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那匹劣马已被徐子桢驯得服服帖帖,而他的骑术也有了一个奔腾xìng的停顿,他刚要找柳风随夸耀一番,可后者却已找上了他,当真隧道:“大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弟另有要事在身,没法再相陪大哥了。”
一开端他仍然是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但有柳风随和李猛两个名师在,再加上他天生发财的活动细胞,才半天工夫竟然就骑得象模象样了起来,但他刚洋洋对劲了没多久,柳风随就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大哥,以你现在这骑术,如果行商贩货倒也罢了,可如果兵戈……”
妈的!你敢跟我就敢收,老子豁出去了!
徐子桢沉默不语,这些rì子以来他和柳风随相处得越来越和谐,真如亲兄弟普通密切无间,现在他说走就走,内心实在有些难舍,他沉默了半晌后问道:“那今后我去哪儿能找到你?”
李猛倒是乐于如许的成果,每天缠着柳风随教他飞石和枪法,小家伙和徐子桢一样是个倔脾气,哪怕在柳风顺部下每天被飞石和木棍打得浑身伤痕,还是咬牙对峙了下来,只是徐子桢正埋头苦练骑术,对他的停顿倒是一无所知。
四人三马,倒不是徐子桢舍不得费钱,实在是马这东西在这处所你有钱都买不到,这暗盘老板也是个有门路的,熟谙一个赚逃亡钱的马贩,这才有那么几匹,用他的话说,徐子桢能淘到这三匹马已经是运气不错的了。
徐子桢顿时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从速拦住她话头:“别别别,咱有话好筹议,你也别焦急,好不好?”说完他乞助般地看向柳风随,低声道,“二弟,从速给我想个辙,老子顶不住了。”
柳风随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道:“大哥,巧衣女人一片至心,嘿嘿……长得这么标致,以小弟鄙意大哥就收了她又何妨?”
徐子桢张口结舌:老子又忘了,这是宋朝……
夔州没法再呆了,哪怕是城外的山里也一样,保不齐夔州知府甚么时候派人来搜山,那就费事了,四人清算了一番,拜别了寇端的孤坟,就此朝西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