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点点头:“那就这么打。”
徐子桢吓了一跳:“这么快?不是说两天么?”
黑衣人微怔,随即嘿嘿一笑:“温蜜斯公然好眼力,依鄙人看,不如你痛快些跟我走,也免得你这情郎枉死当场。”
徐子桢俄然感受有些不对劲,这黑衣人本是追李珞雁的,而李珞雁又仿佛和西夏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他脑中灵光一闪,敏捷将温娴拉到身后护了起来,嘲笑道:“你恐怕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汤掌柜看了他一眼:“在我这铺子里从无炼不出之物,你先奉告我想打甚么?”
铁铺里冷冷僻清,只要一个小学徒在陪着两个客人选兵器,徐子桢刚要开口,那两人却转过甚来,倒是钱同致和李猛。
陨石的事已说完,汤掌柜的脸上又闪现出了一种古怪之sè,从一旁拿出一个布包来,打了开来却见是一根长近两尺的青铜火铳,铳管约莫比手指粗些,口儿上做成了茶盏形,也就是俗称的喇叭口,尾端做了个小孔,不知何用。
横刀是唐刀的一种,也就是后代常见的rì本刀,长柄小镡刀身狭直,曾一度流行,但时下武人鲜有再用的了,汤掌柜看了他一眼:“那倒是够了。”
铺子后是一个宽广的天井,天井里搭着竹蔑棚,棚下摆着个大大的炉子,宽口圆肚,中间架着两个极大的风箱。
徐子桢只体贴一点:“能炼不?”
那黑衣人明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徐子桢,当rì那把快刀但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的十几个部下就是死在这个看似白净斯文的年青人手中,他一怔之下忍不住笑道:“小兄弟,没想到你我又见面了。”
徐子桢皱了皱眉:“甚么意义?不敷?”
徐子桢不由发笑道:“老钱你如何在这儿?”
汤掌柜二话不说从李猛手中接过陨石,回身今后院而去,徐子桢先不急着跟上,而是拉过钱同致低声交代了几句话,这才带着温娴和李猛快步进了后院。
过了约半个时候,钱同致回到了铺子里,手里拿着个包,徐子桢笑道:“这下行了。”说着接过包来,才一翻开,一股浓浓的刺鼻味就传了出来,恰是徐子桢刚才交代他去关上找孟度要来的火药。
这话一出,温娴顿时觉悟,但她却涓滴未觉惶恐,站在徐子桢刻薄的背影下她只觉非常的安然,只淡淡隧道:“你便是那三绝堂的?”
徐子桢想了想,将李猛的枪头拿了出来:“照这个打一杆枪,再打一把刀。”
汤掌柜眼睛一瞥之下顿时瞪得滚圆,黑漆漆的脸上终究动了容,吃惊道:“这……这莫不是那天外飞星?怎的被你搬了来?”
铁铺里小铁弹珠多的是,徐子桢挑来拣去选了一颗,试了下刚好够放进铳口内,几近完整符合,他抖了燃烧药进了铳管内,用铁钎捣实在了,再将一根引信埋了出来,最后才将铁弹珠放入。
李猛早已摸了根通条在手,小眼瞪得溜圆,问道:“叔,此人是谁?”
汤掌柜道:“恰是。”
汤掌柜拿过一根铁钎来,照着陨石狠狠插了下去,却只听当的一声闷响,铁钎的尖头顿时弯了下去,而陨石大要则只是起了个白点,连破都没破,他吃惊道:“好硬度!这飞星当是有铁质在内,且不象是平常铁类。”
钱同致还没说话,李猛已撅着嘴道:“叔,我的枪杵钝了,钱叔说这儿的枪好,带我来换一把呢。”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枚枪头来,锋利的锋口此时已成了个圆角,明显还是因为西夏人的设备过分坚固而至。
他刚要去找汤掌柜,却见汤掌柜正巧从铺子后走了出来,脸上颇现蕉萃之sè,头发乱糟糟的成了个鸡窝,象是一夜没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