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法预感。
云老爷子撑着身子,站起来,叮咛道:“把云火剑取来。”
“好。”云贺堇答道,内心倒是苦涩而又冰冷。
“跪下!”云老爷子发怒,步到他跟前。“大了,不听爷爷的话了?”
云老爷子唤来云庄的各大长老,首要的弟子,以及几位亲信。他坐在堂前,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云贺堇,跪下!”
“云缈长老。”他喊着云庄大长老。这云缈长老也是云庄独一的女长老,却也是辈分最高的。
而这时云缈长老刚好取了云火剑,正一脚踏进了门。
云老爷子的死该怨木槿?可木槿也是受害的那一个,凡事有个因果,怪不得任何人。只是,身边的人免不了要悲伤。这事就成了一道坎,活着的人倒是谁也不想跨畴昔。
云清神采一变,惨白得很。他颤抖着,伸脱手来,搭在云老爷子的手腕上,倒是满眼的不成置信,断断续续地问云老爷子:“师兄……火、火琉璃呢?火琉璃哪儿去了?”
“云贺堇,第十六任云庄庄主云书嫡孙,本日起,继云庄第十七任庄主之位!”
这只是一个交代典礼罢了,而真正的继位典礼,要过几天去了。
彻夜忽地又想起了那人,又是几年不见,他如何了?
叶尽欢从衣里摸出那桃木簪,拇指在上面磨着,扯起唇角,一不谨慎笑出了声。
“是。”云缈长老虽也是被惊到了,但立马回过神来,明白他这是要做甚么,领命下去。
淮南盛产美酒,叶尽欢和叶老头儿此番便是要去淮南。淮南四年便会停止一次喝酒会,以酒会友,而叶老头儿自学会了酿酒起,次次都来,从不落下。
云贺堇纵是奇才,可毕竟还是太年青了,不管是修为还是经历,现在都不能胜任云庄庄主之位,就是再有个百年这也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