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子把棋收好了,步出殿门,沐余生跟上他。师徒俩都是耐得住的,相互沉默。
话刚说完,吴云子放下他的手臂,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已完病愈合。
正值金秋,华越山上种的松树天生了茶青色,不时随风动摇,针似的树叶也微微抖着。
“不了。”沐余生点头,他可不是为下棋而来。
莫择抱起东里晚飞起丈来高,险险躲过,往那苗刀上一踩,将其压向空中。
东里晚牵着莫择不放,恐怕他有甚事似的。
叶尽欢脚下似有千斤重,踏不出一步,他感觉好累,面前一片恍惚,天下都在转动。
“我没事。”他安抚道,又谨慎地防备着劈面炼衣教的人。
沐余生处变不惊,化解、回击,招无虚发,妙不成言。
吴云子也不拦他们,回身给莫择疗伤。莫择惶恐,忙禁止他。
“我想睡一会儿。”
“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沐余生问道。
太虚殿内,吴云子正昂首与沐余生对弈,深思很久,一子落下,通盘皆定。
却落入一个刻薄暖和的度量。
苗刀刚进树身就被古玉吸了归去,他将苗刀反握在手,背在身后,屈着膝,忽地像离弦的弓一样击向沐余生。沐余生召出长剑横在身前来挡,对上古玉。何如不敌,他被击退好几步。
事端又起,沐余生只得把先前的筹算作罢。
也罢,老是得说的,沐余生正欲开口,一白衣弟子急仓促冲了过来,他一脸镇静,喘着气喊道:“宗主,东里师兄他们和炼衣教的人打起来了!”
“师父我没甚事儿!”
两面对峙,莫择将东里晚护在身后,他胳膊上被砍了两刀,伤口深可见骨。东里晚闻见了血腥味儿,拧紧了眉头,在莫择手臂上摸索着,想要晓得他的状况。在他将近碰到伤口的时候,莫择快速拦住他,悄悄抽脱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