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青潭递过来的续杯，于小灵不再一饮而尽，而是悄悄啄了一口，叹道：“但是去岁后山松针上的雪水？在于家可喝不到这个。”
“看样我也是个品德高贵的灵呀，他都如许对我了，我还救了他一命。”
程氏惊地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入雪眼疾手快，从速上前接过了东西。
“快很娘说说，法师都与你说了甚么？”程氏抱了女儿，放在膝头上，笑咪咪地问。
“呵……”鱼灵儿动了动尾巴，笑道：“上仙说我也能够挑选持续修行。不过我感觉吧，我这个懒性儿，能借着潭柘寺的六合灵气修行到如此境地，已经是不轻易了。再往上么……还是算了吧，转世吧。”
有一双骨节清楚的手将她谨慎的托住，道：“给你上药。”
她说的轻巧，又带着些许神驰，让青潭一时无语。
她揉揉眼睛，也打量起周遭来。
他一双眸子亮的吓人。
外间喧华声逐步散去，鱼灵儿浅浅地浮着水，不想转动。
程氏一见女儿返来了，大喜过望，又见她小脸红润，眉眼伸展，病态全无，瞬时喜上眉梢。
青潭道。
好久，可见年青的青潭大师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晓得了。”
……
“感受就像新媳妇儿走娘家一样，你对我，比娘还好，哈哈哈。”于小灵见他冷静地清算这个阿谁，笑了起来。笑过，打了个哈欠。
“呵！”于小灵在内心赞叹了一声。
没过两日，他就找来了很多笔墨秘笈，内里记叙了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人间辛秘。
“且忍忍。”
……
青潭天然无有不肯，又从一个檀木匣子里拿出了几瓶贴着红纸的瓷药瓶，细细地放进另一个小些的匣子里。
马车驶离了潭柘山，待回到都城木鱼胡同的于府时，又是几克日落时分了。
偶尔在假山前后说话喧华的小丫环全都不见了踪迹，爱说爱闹的婆子们一个个也都谨言慎行，小厮来去仓促，管事对答有序。
而青潭的十指更是轻柔跳动，一只手按住她伤口四周，一只手悄悄扣动瓷瓶，有青色的药粉簌簌落下。
迎春摆臂，蒲柳摇肢，花香草香和着东风拂过脸颊，温和舒缓，舒畅伸展。
正巧有旁人家的夫人蜜斯从旁路过，传闻是青潭法师的赠物，也都惊奇万分，以后看向于家人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恋慕。
她这才想起来，身上被大男孩生生扣下一片金鳞。
又过了两日，鱼灵儿在青缸里冒泡泡时，本来这几日都坐在禅床上打坐入定的青潭，忽的展开了眼睛。
常日主持中馈的大伯母，一贯为下甚宽，可又恰好舍不得钱，好名声没见多少，倒是把一府高低的主子搞得没个端方，个个闲散怠慢。得亏有于小灵严苛的祖父震着，大面上才过得去。
赤裸的皮肤上，不容忽视的炽热感传来，鱼灵儿微感不适，动了动尾巴。
放在层层叠叠的潮湿细白布上，鱼灵儿感受非常温馨。到了她这个修为，在岸上待上一天半天的，不成题目。
程氏和魏嬷嬷面面相觑，还是魏嬷嬷先笑了：“看样我们家姐儿呀，入了青潭法师的眼了。太太也是晓得的，连皇上，也不是随时能就见获得法师的。恭喜太太，我们姐儿但是福大之人呢！”
拿着瓷瓶的手一顿，又听她道：“他来点化我，说我修为已逾二百，能够转世了。”
直到晚膳时分，睡醒了的于小灵才跟着浮禾，晃闲逛悠地往程氏等人的落脚处去了。
本日倒是怪了，于小灵还是头一次见地了端方人家的模样。
“老奴看着像，太太带着姐儿先去换衣裳，老奴这就着人探听去。”
可再看府上跑腿做事的丫环婆子、小厮管事，倒是另一番风景了。